屏幕里的男人以前將少女的衣服月兌光了，大手在少女的si處流連，那少女輕咬著下唇，發出難耐的shen吟。

這是簡頎第一次看到女人的，听到那種羞人的聲音，只覺得身下的某個硬物一下子bo起了，他十分羞愧，又想好在都是男生而且現在沒有注意他……

這牒共有好幾段，看完後又換了一片牒，都是不同的男女在，有的還用了難以想象的姿勢，到看完後已經是九點多鐘的時候了，外面天早就黑了。

一群半大不小的男生一邊紅著臉叫著爽一邊嚷著要去下館子，不知是誰先提起的，「簡頎，你和向曉進行到哪一壘了？」

簡頎心魂猶蕩，身上原本出了一身的汗，風一吹就涼了，他迷茫著眼問，「什麼壘？」

「不會吧！」那群男生怪叫起來，「一壘牽手二壘接吻三壘上床，這你都不知道？拜托你回火星好不好？」

簡頎臉一紅。

「難道你們處了大半年還什麼都沒做？」

看著那群瞠目結舌的男生，簡頎有些沒有底氣的說，「那，那牽手吧！」

他不說話的時候，生悶氣的時候，向曉會溫柔的低下頭來將手放在他的手背上，這樣說是牽手也不為過吧！

眾人都覺得不可思議，有人瞪大眼楮小聲說，「那個簡頎啊，你是不是不行啊？」

然後一群人亮晶晶的視線就落在他的褲襠上。

簡頎想要挖個洞將自己藏起來，眾人的視線慢慢的轉移到他的腿上，仿佛有一絲恍然大悟的味道。

簡頎低垂著頭掩住自己臉上惱怒的火花，握著輪椅輪子的手青筋直跳。

大家吃完的宵夜便嚷著要送簡頎回家，他們一群人今天晚上都喝了不少，雖然是啤酒，但也有六分醉意，簡頎一再的表示不用了，他並不想有外人踏足他和向曉和小窩，但那群男生自動的忽略了他的意見，一群人高唱著「大河向東流啊，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啊」又唱，「妹妹你坐船頭啊，哥哥我岸上走。」還有人尖著聲音唱，「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……」被狂毆。

到家的時候屋里的燈居然沒開，簡頎心一沉，向曉竟還沒有回來。

那群男生半醉半醒的用力拍著他的肩膀，「簡頎，你他媽要是男人，今晚就把向曉給做了，有你這樣的嗎？都住一屋了還沒得手？哥們鄙視你。」

「對，鄙視你。」眾人叫囂著。

簡頎此刻只希望這群酒鬼快點走，便催促著，「快回去吧，晚了宿舍阿姨該關門了。」

那群男生再用眼神激勵了一下簡頎，才又一窩蜂的離開了。

簡頎進屋的第一件事是去浴室洗個澡，只有他自己知道，跨下早就濕透，被風一吹，干巴巴令人十分難受。

心里又不免猜想向曉是去哪里了，也許是回向家了吧！

窗外似乎有什麼動靜，簡頎望過去，只見門口站著一男一女在說著什麼，似乎談得十分愉快，隱隱傳來輕輕的低笑聲。

簡頎心一沉，三兩下擦干了身子拄著拐杖走出浴室，正好看見向曉打開門進來，看到他，向曉笑著將手中的書放在桌上，「回來了？」

簡頎明知故問，「剛剛誰送你回來？」

向曉倒了杯水，「你同學張成啊，放學我去接你，他告訴我你有事先走了，又說你們馬上要考國語，有些不懂的地方想要問我，所以一起去了圖書館，不過他也真客氣，我都說不用他送我了，他還是堅持把我送回來。」

簡頎神色冷淡，「你和他很熟嗎？」胸口里翻騰的是什麼？想要大聲的吼出來發泄出來的東西。

向曉神色微怔，「談不上熟吧，不過他不是你同學嗎？」

簡頎說不出話來，轉身向房間走去。

向曉已經習慣簡頎這性子了，在人前也許他是溫和大方或許多一點客氣疏遠的，但在她面前，他的情緒委實屬于那種多變不安型，似乎心中有萬千矛盾找不到出口，這種種矛盾的根由，向曉想，也許她是知道一些的。

洗了澡換了睡衣出來，簡頎房里忽然傳來一聲悶響，向曉心一驚，敲了敲門叫了聲，「簡頎？」，門內無人應答，她怕出什麼事，推門把打開房內的燈，原來是床頭櫃上的台燈被掃在地，躺在床上簡頎似乎覺得忽來的光線刺了眼，用手擋了擋。

向曉走過去，輕聲問，「簡頎，你想要什麼？」

簡頎的聲音有些沙啞，「我有些渴，想起來喝水。」

向曉松了口氣，到客廳倒了杯水遞給他，「不要喝多了，晚上要起夜的。」

簡頎拿著水杯的手微微一顫，他忽然抬起頭來看著向曉，眼眸如茫茫夜空，無星無月，只是無盡的黑，「向曉，你喜歡我嗎？」

向曉微怔，然後有些尷尬的撥了撥耳邊的發，「啊，對啊！」

她身上有著好聞的香皂香味，明明和他用的是同一塊香皂，可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，就有一種絲滑軟緞般的牛女乃氣息，可是又沒有牛女乃的黏膩腥味，到底像什麼呢？簡頎有些恍惚，不由得皺了皺眉。

向曉覺得今晚的簡頎著實有些奇怪了，彎來看著他，輕聲問，「簡頎，你在想什麼？」

她長長的頭發落在他的胸膛，還沒有干透的凝成一小簇，他只覺得喉嚨更干了，腦海里閃過無數男女交纏的畫面，容顏模糊，卻漸漸有了她的輪廓……

向曉疑惑的看著他抓住她的手，他常用拐杖支持身軀，手上的勁道不是一般的大，這是他第一次主動踫觸她，她眨眨眼，又問了一次，「簡頎，你想要什麼？」

她的手指帶著微微涼意，其實也許並不涼，只是他太熱了，他覺得渾身都在鼓噪著，洶涌著，扣住她的手不由得又加了三分的力。

這是他的向曉，他想要擁有的向曉，只屬于他的向曉。

她腳下一個踉蹌撞上他的胸膛，頭腦還有暈眩之際厚重的陰雲已經將她籠罩，他雙手將她的手壓在床頭，一雙眼楮幽遂深沉，像無底的黑潭。

鼻尖縈繞著淡淡的酒精味，她微微睜大眼楮，「簡頎，你是不是喝酒了？」

他眼中起了一層淡淡的霧氣，似乎有用心想了一下，然後才說，「說了幾瓶。」又說了句，「我沒醉。」

向曉眨眨眼，他們的身體從未如此接近過，近到她可以感覺到他的呼吸在她臉上，有些癢，有些熱，她試圖喚醒他的神智，「簡頎，你明天早上不是還有課？」

他卻置若罔聞，呼吸有些輕，像羽毛，「向曉，你喜歡我對不對？」

向曉喉嚨像堵了一塊什麼，似乎明白這個問題代表著的更深一層的含意。

她的沉默讓他有些不安，雙眸顯得更為深遂，似乎還帶著更重一層的陰蜇，如太空的中漩渦，一旦被吸入，便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。

手骨似乎要被捏斷，頭頂炫目的白熾燈將人的腦海里照得一片白色的熒光，她听見他又問了一次，「你喜歡我對不對？」

那樣的語調讓她心慌。

他的不安，他的矛盾，他的絕望，他的恐慌，他的想要確定……

呼啦啦都塞進她的腦袋里，她忽然覺得有些想哭，要怎樣，才能給他安慰？

是否一定要這樣？

簡頎，這樣你就能得到滿足嗎？

如果可以，那麼給你，都給你……

她看著他的眼楮，無比確定的告訴他，「簡頎，我愛你。」

他似乎顫抖了一下，然後壓上她的唇，溫熱的舌頭伸進嘴里，極不熟練的與她的相糾纏，他的動作沒有輕重，如一只莽撞的幼獸，她有些疼，但似乎只有這樣的疼方才能讓彼此記起，記起他們之間的愛情。

如果你愛我，那麼證明給我看……

窗外靜夜如斯，草蟲低鳴，听，遙遠的地方有一道聲音。

那是誰的絕望在低吟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