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府有只狐狸妻 第四章 三姑奶奶來說親(1)

餅完元宵十日後,徐卉英終于在心不甘情不願的情況下嫁了,徐卉丹可以預料,這絕對是一對怨偶,不過,方家看在永昌侯的分上,應該不敢欺負徐卉英,就不知道徐卉英能否明白婚姻是一輩子,不能賭氣,只能用心經營,否則,受罪吃苦的人還是自己。

徐卉英回門這一天,徐卉丹果然看見徐卉英和方鈞儒臉色都不太好看,因此打聲招呼她就想溜之大吉了,心想,徐卉英此時應該很想向姚姨娘訴苦,畢竟姚姨娘明日就要被送到鄉下的莊子了,以後也不知道能否再回京城,沒想到徐卉英竟然跑來攔截她。

「這一切都是你的計謀對不對?」

「什麼計謀?」徐卉丹今日沒有縮在碧芳後面,面對一個離開永昌侯府的人,實在懶得再用心機了。

「我和章家狐狸精在臨水亭大打出手,是你一手策劃的,是嗎?」

「我不明白你的意思。」徐卉丹忍不住皺眉,這個丫頭就不能留點口德,還叫人家狐狸精,她怎麼不叫自個兒潑婦呢?為了毫無威脅的情敵將自個兒搞得如此丑陋狼狽,她真是笨到讓人覺得很可憐。

「你不要裝了,我知道這是你的計謀,你就是要我難看!」當她和章家狐狸精大打出手被方鈞儒瞧見時,她真的嚇壞了,還好哥哥在場,再三請求眾人不要鬧出去,將此事壓下來,之後她身邊的丫鬟們都不見了,而她哪兒也不能去的被關在怡情院。

待靜下來後,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,一次又一次回想玉梨當時所言,終于想明白了,這是徐卉丹搞的鬼,只是當時自己氣昏頭了,怎麼也沒想到這是一個陰謀。

徐卉丹真的很想拿根木棍狠狠的敲打她,她能不能稍微當個有腦子的女人?將自個兒的愚蠢算到人家頭上,這會不會太超過了?「我可沒有教你跟人家打架。」

「若非你在府里散播方鈞儒喜歡章家狐狸精的謠言,我怎可能與她大打出手?」這應該稱之為秀才遇到兵,有理說不清,還是說徐卉英的邏輯有問題?徐卉丹嘆了聲氣,盡可能好聲好氣的與她溝通。

「府里的傳言只道是方家少爺,並未指名道姓;還有,即使奴才們口中的方家少爺是妹夫,妹夫喜歡章姑娘是否是謠言,我不知道。可是,有一件事我很清楚,此事與我無關,你不要硬栽在我頭上。」

「你以為我如此天真好騙嗎?你說無關,就想從此事摘得干干淨淨嗎?」

徐卉丹真的是無言了,這個丫頭不是天真好騙,根本是愚蠢無知!

徐卉英的眼中迸出強烈恨意。「我不會放過你!」

徐卉丹搖頭嘆氣,不想理她了,轉身走人。

「徐弁丹,我絕對不會放過你!」徐卉英憤恨的在她後面怒吼。

以前听好友批評某人腦子長歪了,她還哈哈大笑,覺得夸大其詞,這會兒她真的覺得徐卉英很適合這個評語。

「大小姐,三姑女乃女乃的眼神不太對勁。」碧芳不安的道。

「即使臨水亭的事壓下來,她也認定自個兒被冠上妒婦的惡名,一向自認為了不起的她如何忍受這等恥辱?」雖然很想罵一句「腦子長歪了」,但是她可以理解徐卉英的心情,一時沖動在她身上烙下一個印記,無論別人是否知道,妒婦之名將如同影子隨著她……唉,所以啊,何必那麼沖動,三思而後行難道會吃虧嗎?

「我擔心三姑女乃女乃會做出什麼對大小姐不利的事。」

「她都嫁人了,還能玩什麼把戲?」

「府里還有個大少爺,是她的親哥哥。」

徐卉丹搖了搖頭。「你太小看徐容道了,徐容道可不是徐卉英那個笨蛋,若非有利可圖,他絕對不會與我過不去,何況,我在他眼中還是個傻子,對他毫無威脅可言。」

雖說她與徐容道沒有正面接觸,可是從各方收集的資訊顯示,此人性格沉穩,不似其母毛毛躁躁,也不似其妹刁蠻任性,是一個有腦子有想法的人。今日若她是男子,無論真傻假傻,徐容道就一定會想法子除掉。

「三姑女乃女乃若去求大少爺幫忙,大少爺不可能不幫忙。」

「徐卉英已經嫁出去了,不是想見徐容道就可以見到,想求徐容道幫忙,不是那麼容易的事,再說,徐容道是一個想做大事的人,忙著結交權貴都來不及了,豈會將心思浪費在這種小事上面?」

這麼說也有道理,可是,碧芳覺得還是當心一點比較好。「至少大小姐在各院的眼線不要撤了。」

「福祿院留著,怡情院倒沒必要,那兒如今只剩看守的丫鬟婆子。」

「怡和院呢?」碧芳就是不放心徐容道,不可否認,原先三姑女乃女乃設計陷害大小姐的事,大少爺也有一份。

「若是你真的不放心,就將我們撒在怡情院的銀子轉到怡和院。」

碧芳終于松了一口氣。

徐卉丹失聲一笑。「碧芳,輕松一點,即便上戰場,也不是時時都在擊鼓。」

「大小姐可能都忘了,但是奴婢一直記得大小姐第一次落水後的那段日子,若不是靠著二小姐在侯府步步為營護著大小姐周全,大小姐很可能早就沒命了。」回想那一段日子,碧芳還心有余悸。

可憐的孩子,過去的陰影太深了……她不也是如此嗎?因為老爸在外面的私生子制造假車禍想向她詐財,從此看老爸那幾個私生子女都是詐騙集團。

「我知道了,我不會掉以輕心的,你可以放心了嗎?」

碧芳噗哧一聲笑出來,真的放心了。大小姐聰明機靈,可是正因為如此,總覺得沒有任何事會超出掌控之外;這麼一來就容易掉以輕心,給了人家算計的機會。

除了來到這個時代,不時思念再也無法見到的親友,徐卉丹從來沒想到會想念某一個人。這種感覺對她來說很陌生,因為見不到一個人,就擔心——他平安無事嗎?他會不會少了一個胳臂斷了一只腳?他們還能相見嗎?

總之,她不是很喜歡這種心情,她的心思應該用在如何賺錢,堆積可愛的金元寶上。

為何她會想念他呢?徐卉英回門之後,她就全心投注在打理玉寶閣的事上,也托妹妹芍藥的福,玉寶閣漸漸得到權貴之家夫人小姐的青睞,不過,她並沒有放棄搭上文華的可能性,所以,每次去玉寶閣,回程必定走訪聚寶齋,不單單為了那個可愛的金元寶,更是想跟戚文燁再好好談談。可是,以前想見他就見到,而這幾次卻連連撲空,不知不覺一顆心就被提得高高的。

難道因為他是皇子,她才會將投注在賺錢的腦子轉移到他身上嗎?沒錯,就是這個原因,皇子的身分很尊貴,可是腦袋瓜無時無刻不在搖晃,老實說,一刀砍下去斷頭,也就一了百了,就怕圈禁,十三爺胤祥在貝勒府苦熬了好些年,那日子是人過的嗎?幸好他最後可以走出來,還成了鐵帽子王。

好吧,她真的很擔心他,所以今日她忍不住直接找二掌櫃間個明白。「六皇子近日都沒有來嗎?」

「徐姑娘有事嗎?」

「沒有,只是許久未見。」

「六皇子要迎娶側妃了,最近不會來聚寶齋。」徐卉丹怔愣了下,感覺心好像被什麼東西扎了一下。

「迎娶側妃?」

二掌櫃苦笑,難掩無奈道︰「太後賜婚,六皇子要迎娶輔國公的外孫女。」

一頓,徐卉丹不悅的挑起眉,這位太後真的很討人厭,都病歪歪了還在人家的婚姻大事上頭搞怪,而且又是輔國公府……難道想將六皇子綁在太子那艘船上嗎?

回到永昌侯府,徐卉丹失神的窩在炕上,感覺胸口有一股氣,可是又說不上來在氣什麼……這真是好笑,他被迫迎娶側妃與她何干?這個時代的男人三妻四妾實屬平常,況且是個王爺,後院也不知道有多少女人,自願也好被迫也罷,不過是數字不同,他個人很可能無感,她為何有氣呢?

「大小姐為何悶悶不樂?」碧芳送上一盞溫溫的金絲紅棗茶。

搖著頭,徐卉丹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茶。

「奴婢還是第一次見到大小姐如此哭喪著臉。」

「哭喪著臉……我有嗎?」徐卉丹放下手上的茶盞,努力揚起唇角擠出笑容,不過她自個兒都可以感覺得出來比哭得還難看。

碧芳抿嘴一笑。「大小姐在想六皇子嗎?」

「我……他與我何干?我為何要想他?」

「他可以幫大小姐找到文華,大小姐當然會想他。」

這就是謊言被人家戳破的感覺嗎?真的好想重新倒帶,坦率的承認她確實在想他,可是,不是女孩子想念男孩子那種特別的情感,只是單純想起他。

「我只是在想,太後不是病得很嚴重了,為何還賜婚?」即使謊言被戳破了,人還是會出于本能的想掩飾真相。

碧芳壓低嗓門道︰「二姑女乃女乃曾經提起宮中情勢,因為朝中勢力大部分握在太後手上,皇上不得不立榮貴妃所出的二皇子為太子,可是皇上最喜歡也最滿意的兒子是四皇子,皇上甚至私下透露過想立四皇子為太子。若太後發生意外,皇上有可能廢了二皇子另立四皇子,也正因為如此,如今病得這麼嚴重,太後更急于鞏固各方勢力,在幾位皇子身邊安插棋子,不讓幾位皇子有輕舉妄動的機會。」

這會兒她豁然開朗了。其實她早該想到,若是讓六皇子迎娶心愛的女人,拉攏他上太子的船,還說得過去,匆匆忙忙塞一個如此敏感的女人過來,不是擺明監視他嗎?這種感覺更令人作嘔!

徐卉丹忍不住憤憤不平道︰「太後不是六皇子的親袓母嗎?」

「老太太豈不也是大小姐和三姑女乃女乃的親袓母?」

是啊,親祖母又如何?親袓母還是有親疏,太子的母妃榮貴妃是太後的佷女,她們同姓張,而貞妃不過是一個小闢的女兒。

可是,無論太子還是六皇子,他們看太後都是一樣的祖母。

「六皇子知道太後的用意嗎?」

「二姑女乃女乃說過這樣的話——皇家的人各個都是人精,凡事看得很明白,可是又不能不裝糊涂。奴婢想六皇子一定知道,不過知道又如何?他不能拒絕。」

徐卉丹明白的點點頭,皇家的身分何其尊貴,可是一點自由也沒有,就如同她在現代的道理一樣,跨國集團的千金,爺爺嫡系唯一的孫女,祝家的接班人,她卻不能隨從已意選擇想嫁的人,而是按著爺爺的意思,與傳承百年的名門望族戚家長子戚言畯結婚。

其實,爺爺不曾強迫她非要嫁給戚言畯,還事先安排他們喝咖啡互相認識,看他們是否滿意對方。她知道與戚家聯姻對公司有利,而戚言畯也是個帥哥,就答應了;至于戚言畯,也是為了某件事情答應這門親事,然後他們就結婚了。總之,他們一點感情的基礎也沒有。

以前她從不覺得自己很可憐,享受富貴,總要付出代價,這會兒她竟然覺得戚文燁很可憐,娶了一個間諜當側妃……還好只是側妃,不是正妃,要不然就更嘔了!

碧芳微蹙著眉。「奴婢只是不解,六皇子還未迎娶正妃,為何迎娶側妃?」

徐卉丹撇了撇嘴,開玩笑的道︰「說不定太後還有一點良心,不好意思讓一顆棋子霸佔正妃的位置。」

「不要賜婚不是更好嗎?」言下之意,太後忙于算計,哪能顧及良心上的考量?

「呃……好歹是祖母,總是不能太超過了,免得招來閑言閑語,不是嗎?」

碧芳唇角抽動了一下,人都要死了,哪還會在乎是否招來閑言閑語?

徐卉丹顯然猜到她腦子在轉什麼,干巴巴的回以一笑。

「孫子若因此怨她,她心里頭想必也不好受,再說,六皇子的娘舅家又沒勢力,正妃也不是一般官家千金配得上,何苦費心在這上頭琢磨?」

這倒是。碧芳略一思忖,勸道?「以後大小姐還是別再去找六皇子了。」

「為何?」

「哥哥說,宮里近日不太平,還是別招惹皇家的人,免得惹禍上身。」

徐卉丹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,可是,她越來越擔心他了,若是宮里不太平,他會不會有危險?雖然她不愛看連續劇,但也知道皇權體制下,只要掌握朝中大權的人死了,宮里必定血流成河,而通常染紅宮階宮道的皆是皇子和皇子的追隨者……不能想了,這事她管不了,再說,戚文燁很聰明,能夠在人家面前當那麼久的瘋子,絕對可以自保……是啊,無論宮勢權力如何更迭,他都不會有事。

戚文燁迎娶側妃沒幾日,太後薨了,整個京城陷入一片肅殺的氣氛當中。徐卉丹懷著擔憂的心情自動自發待在府里不出門,根據現代所擁有的常識,此時朝堂瞬息萬變,皇上必會想方設法接收太後的勢力,而曾經依附太後的人則是會想方設法反抗,這是一場權力的角力,誰能勝出呢?不到最後一刻,誰也不知道,這就是政治,也是權力之爭。

沒有出門,她不可能去聚寶齋,當然也沒機會打听戚文燁的消息,只能掛念著他,默默祈求上蒼保佑他。

終于等到太後出殯大禮之後,心想日子應該漸漸恢復正常了,又突然傳來皇上因為太後的死過度哀痛而病倒。過了草木皆兵的三日三夜,宮里敲響皇上龍馭賓天的喪鐘。過了五日,太子為先皇舉行大奠,登基為新皇。

徐卉丹就算不搞政治,也知道這之間的變化藏著陰謀,這會兒她開始擔心妹妹芍藥,芍藥嫁的可是最受先皇中意的四皇子,新皇怎麼容得下父皇心目中真正的繼承人?

除了芍藥,她還要掛心戚文燁,他還好嗎?她沒有听說哪一位皇子謀逆被屠殺,他想必沒事,可是沒有消息,總是教人不安。

惴惴不安的過了三日,她听到寧親王帶著王妃前往封地北燕郡的消息,芍藥連向親人道一聲再見都沒有,只是讓郭大哥帶了一封信給她,同時將郭大哥留下來保護她,也方便她們姐妹之間傳遞書信。

看完芍藥的信,徐卉丹將信燒掉,擔憂的皺著眉道︰「挺著肚子去北方那麼冷的地方,真是令人擔心。」

「哥哥說,王爺原本要二姑女乃女乃留下來,待他安頓下來再派人來接她,可是二姑女乃女乃堅持一起前去封地,說是夫妻兩個無論如何都要在一起,更重要的是,往後京中的情勢說不清道不明,還不如離開這兒比較好。」

徐卉丹明白,待在京城,只要新皇動了殺機,沒罪也可以生出罪來;何況芍藥的肚子有寧親王的孩子,若是新皇想斷了寧親王的子嗣,很可能會對芍藥動手,隨便在飲食當中放點東西,連芍藥的命都保不住。

「你告訴郭大哥,我們以後都在玉寶閣見面,若有急事,我會讓你回家一趟,請郭大娘代為轉達。」

「哥哥說,要不要我娘進府里照顧大小姐?」

「我二度落水以後,芍藥就向娘提過,想請郭大娘和她身邊的丫鬟小月進府照顧我,可是當時我考慮外面需要幫手,認為她們留在外面比較好,如今也是一樣,她們還是待在外面幫我們處理事情較妥當。」

「奴婢會告訴哥哥。」

「還有,請郭大哥尋幾個孤兒,訓練他們的身手。」見碧芳一臉的不解,徐卉丹眉飛色舞的接著道︰「我一直想擁有鏢局那樣的護衛隊,如今算是有銀子了,當然要建立自個兒的護衛,以備將來組織商隊。」

碧芳驚異的瞪大眼楮,大小姐哪來這些奇特的想法?

「即使搭上文華,可以拓展玉寶閣的生意,但我們還是要有商隊,尋找更多商機。雖說郭大哥留在京城保護我們,但男兒志在四方,總不能將心思浪費在這種小事上面,應該給郭大哥立業,將來好娶妻生子。」

「大小姐……」碧芳激動的實在不知說什麼才好。

「這些事,往後我會慢慢告訴郭大哥,現在你只要讓郭大哥先成立護衛隊……對了,雖然身手很重要,但是品性更重要,但求精,不求多。」

「奴婢明白。」

這時,秋蓮急匆匆的走進來。「大小姐,不好了。」

如今听到「不好了」,徐卉丹就緊張得好像心髒要跳出胸口。「怎麼了?」

「秋紅剛剛得到消息,有人向老太太求娶大小姐。」

徐卉丹一時傻了,因為老太太對外宣稱她生病了,換言之,就是生育孩子有困難,正常男人,尤其需要子嗣的男人,根本不會冒險娶她為妻。

「是誰?哪家的公子?」碧芳首先反應過來。

「京營守衛軍黃將軍的下屬。」

京營守衛軍……為何她覺得這個名詞很敏感呢?新皇登基,龍椅還沒坐穩,最重要的就是軍權,因為任何一股反叛的力量都必須結合軍中的勢力,方能有成功的機會……不行,她必須弄清楚大梁在軍力上的配置,郭大哥應該知道吧。

「這個人怎麼會看上我呢?」

「這門親事是三姑女乃女乃陪方二夫人來說親的。」

徐卉丹眼中閃過一道銳利的光芒,一扯到徐卉英,就聞到陰謀的味道,這個丫頭就是個不省心的,都嫁人了,難道不能安安分分過日子嗎?她嘲諷道︰「三妹妹突然對我如此反愛,想要幫我找一門好親事嗎?」

秋蓮的臉色很難看。「對方已經過了三十了,死了老婆,還有個兒子。」

徐卉丹兩眼瞪得好大。「徐卉英有這麼恨我嗎?」

「老太太答應了嗎?」碧芳比較擔心的是這個問題。

「三姑女乃女乃說得很動听,老太太很滿意,可是礙于大小姐是永昌侯府的嫡長女,對方不過是名小軍官,而且父母仍在,老太太不能不問過侯爺和太太就決定大小姐的親事,因此還沒答應。」

這會兒沒答應,明日可能就會答應了,這個老太婆……雖然很失禮,但是原主的袓母真是一個自私自利的老太婆,孫女兒都傻了,不好好放在家里照顧,還盼著她結一門可以圖利的親事嗎?

「老太太去找母親了嗎?」

「大小姐忘了嗎,太太從今日開始要回定國公府住上幾日。」

「定國公府……對了,外婆病了,母親要回去侍疾。」

「還好太太不在,要不然,老太太一定會喚太太過去商議,太太想阻止婚事,就只能道出大小姐如今身子都好了。」

若是如此,老太太必定會藉著她再結一門顯赫的親事……這樣的時局,嫁進權貴之家就好比踩在不定時炸彈上面,隨時可能引爆,炸得粉身碎骨,死了也就死了,就怕死不了,成日關起門來搞宅斗,她的頭腦要用來賺錢,不是用來搞宅斗的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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