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喂!你最近怎麼惹GIN了?盯你盯得這麼緊。」細長的女士香煙,輕輕撩過齊樂的鼻子。
皺皺眉,就著安蒂涂著血紅甲油的白皙手掌上縴巧的香煙,深深吸了一口——
看著淡淡的藍煙,齊樂抓抓頭。
媽的!你問老子!老子就是因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才苦惱的!
自從獲準可以穿西服褲子以後,GIN那家夥居然采取了緊迫盯人戰術,每天蛇一樣的充滿觀察意味的視線濕滑的膩在身上,饒是齊樂這樣比例的神經也心驚膽戰。
懊不會是發現什麼了吧?心里想著,忍不住,又就著站在自己身後的安蒂的手吸了口煙。媽的!居然連老子吸煙的自由都剝奪了。沒有煙抽的齊樂委屈的吸著女人喜歡的細長的香煙。
「你呀!」輕輕把齊樂的頭靠在自己胸前,安蒂淺淺笑了,忽然,猛的拉齊齊樂的頭,抬起他的下巴——
紅唇重重印上去!
「事情要是壞到你手里,哼哼!我就——」夾著香煙的玉手輕輕的撫上齊樂的褲襠,用力——
齊樂微笑的臉上——瞬間——不明顯的一滴冷汗——
「嘿嘿!哪會呢?」
忽然唇間的火熱頓時消失,順著起身的安蒂的視線望去——
門口百合般聖潔的少年微微笑著。
「陪我出去——」
安蒂聳聳肩,笑笑把齊樂推了出去。
「喂!」齊樂看看微笑的少年,忽然身上一陣寒意,不太甘願,「又沒指名道姓……」
GIN臉上雖微笑卻進不到眼里,被那宛如無機晶體的眸子靜靜凝視了一會兒,齊樂嘆口氣,乖乖認栽。
「少爺您去哪兒?」無奈的跟在少年後面,臨走前,看到門里安蒂用夾著煙的手輕輕飛了個香吻給自己。
可GIN不回頭,旁邊保鏢狀的人更是一幅無可奉告的雕像表情,訥訥的,齊樂只好加快步子跟著。
***
曠闊的場地,齊全的器械,遠處嶄新的靶子,這是一個射擊場。
不愧是卡洛爾的私人打靶場,軍火商的私人練習場所果然不同凡響。仔細打量著裝備精良到每一個細節的練習場,不禁感嘆。
這要花多少錢啊——
「我今天忽然很想打幾發。」少年微笑的言語打斷了齊樂的思路,輕輕一揚手,馬上有保鏢用托盤恭敬遞上2把槍。
輕輕抓起一把向齊樂扔去,齊樂慌不然接住了,仍是一副不明所以狀。
「你陪我打。」說著不等齊樂回答,少年徑自戴上耳護,隨即絡繹不絕的射擊的聲音便傳過來。
GIN沒有用消音器,雖然唇邊淡淡笑容,可似乎他心情不好。小心翼翼為自己飽受摧殘的耳朵戴上耳護,齊樂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槍。
意大利是世界上第一支手槍的發源地。意大利人在制造手槍方面擁有豐富的經驗和先進的制造技術,在當代意大利手槍制造商中,波萊塔公司是最具代表性的,該公司靠伯萊塔手槍楊名於世。它生產的多種手槍在歷史上多次被意大利軍隊列為正式裝備,同時也被世界上許多國家采用,其中M92F在美軍近十年手槍選型中擊敗眾多對手,被正式選為美軍西一代軍用手槍,有「天下第一槍」的美名。
現在齊樂手里的,便是一把意大利伯萊達M92F型手槍,非常精干的設計。
口徑︰9mm,全長︰216mm,重量︰965g,彈容︰15發
一連串關於這把槍的資料浮上腦海,自己對這種槍很熟悉,因為,她也喜歡用這種槍。
「你對槍械很熟悉。」抬起頭,這才發現不知何時槍聲已然停止,听著GIN的問話,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把心里想的小聲說出來了。GIN持著槍閑適的站在自己面前,身上淡淡的硝煙味道,忽然發現——
不愧是姐弟,其實長得還是很像的,不過以前怎麼沒有發覺到?
「你姐姐用的也是這麼一把槍。」喃喃的,齊樂訥訥地說,卻發現少年原本掛在臉上的淡淡笑容忽然不見了。
「我們家的孩子歷來的練習槍械就是這家公司的,以後成為趁手的槍械並不難。」GIN淡淡地說,靜靜轉過身去,輕輕舉起槍,遙遙瞄準靶心。
「還有,我喜歡把關系分得清清楚楚,安蒂只是我的堂姐,我沒有親姐。以後說話時候給我分清楚。」後面的話雖然仍是淡淡的,卻毫不掩飾的威脅味道。
「砰!」子彈出膛,牢牢砸中,正中靶心。
回過頭來,GIN臉上居然是天使般純淨的燦爛笑容,被GIN剛才的話搞得心里惴惴不安的齊樂看到這樣的GIN,心里更加——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。
「你站在這里,對!痹乖站好。」每只手里各被放了1個隻果,腦袋上還頂了一個隻果,想象自己現在可笑的樣子,忽然看著遠處少年得意洋洋舉起槍,驚恐的齊大哥回過頭看到身後的東西——槍靶!這才發現——
「喂!小表你想做什麼?!不要拿我開玩笑阿!」該不會——是讓老子作靶子吧?看毒藥一樣看著手里紅透的隻果,想起給自己這玩意的少年,齊樂忽然想起伊甸園里,給了夏娃禁果的那條毒蛇——
呸呸!老子才不是「夏娃」!!!
看著遠處的男人氣的跳腳的可笑樣子,GIN懶懶笑了。
「子彈無眼啊!我說你別亂動,萬一射不到你上面的玩意射到你下面的,可別怪我。」看著少年曖昧的掃過自己的跨下,汗毛直豎的齊樂瞬時僵硬,急忙縮了縮雙腿。
「砰!砰!」兩聲,齊樂感覺到手上的隻果被打得稀爛爆破,一時欲哭無淚的齊大哥以一種可笑的姿勢僵硬著,一動不敢動。
「好!接下來,站好啊!」笑吟吟裝彈的GIN好笑的看著當真一動不動的男人,其實他大可以動,GIN射擊移動目標的技術十分完美,不過,就是想嚇一嚇他。
這家夥,只有這時候可以閉上那說不出正經話的嘴巴。也只有這時候。會用這種可憐巴巴的眼光看著自己,只看著自己。
戴上目鏡,瞄準點從男人悲壯的臉上移到了頭頂那只隻果,忽然——
冷汗——麻麻的——悄悄從GIN背後冒了出來——
他很確定,雖然只有一剎那,但那0.1秒,從自己背後發出的,確實是殺氣!!
有刺客。
為什麼、為什麼沒有馬上射擊?
對了!他是想趁我發彈的瞬間同時出槍,把自己的殺氣和槍聲混到我射擊聲里面!
自己現在手里這把槍……面色如常,GIN仔細計算著自己目前唯一可用作武器的M92F型手槍的數據。
初速——333.7m/s
有效射程——50m
槍口動能——445.4J
用途︰殺傷近距離有生目標
而敵人,作為暗殺者,多半使用的是微聲手槍。這類手槍在射擊時聲音微弱,同時,具有消煙、消光的特點,但其殺傷威力也為之大打折扣,有效射程一般只在30米左右,
所以,仔細掂量著自己手里這把練習用槍對付敵人的可能,只是一瞬間,GIN腦中把敵我狀況作了可能範圍里最詳盡的分析——
結論︰
那個人,距離自己不會超過50m,射程範圍內!
而且——
M92F的自動方式為槍管短後坐式,閉鎖方式為閉鎖卡鐵擺動式。開閉鎖動作由閉鎖卡鐵上下擺動而完成。這種結構的優點是避免了槍管上下擺動對射彈造成的影響,所以,自己轉身射擊的一剎那即使有輕微晃動,只要鎖住目標,射擊精度——應該問題不大——
不過就是目標問題——
一定要保證——一槍命中。
因為自己——沒有第二顆子彈。
發完這一槍,彈匣內——9毫米的帕拉貝魯姆手槍彈——還剩1發!
而之前那一發子彈也是必須要浪費的!要不然對方可能懷疑自己被發現而——
家族多年訓練的成果,加上天生的無與倫比的警覺性,不慌不忙,年僅十五的年輕族長——GINKALOER緩緩勾起一抹笑,不慌不忙,對著遠處閉上眼楮等死狀的齊樂說——
「接下來,最後一槍——」
緩緩的——叩動扳機——然後——
迅速轉身向自己左後方!
丙然!發現目標——瞄準——叩動扳機——射——子彈月兌手——不過短短5秒鍾的事。
一切仿佛慢動作——
槍口噪聲低於80分貝,是無聲手槍子彈破空的聲音——對方的武器類型——自己猜對了!不過,感覺著子彈順著自己的臉頰驚空而過——GIN不敢相信的轉過身——
自己沒猜出來的——
子彈的目標居然不是自己!而是——
齊樂!
那個白痴也會有人想刺殺?!
這是GIN唯一的想法。
看著遠處什麼也不知道只是閉著眼楮溜冷汗的齊樂,GIN仿佛可以看到子彈的軌跡——
1秒鍾後——
自己的子彈到達,完美的擊碎了齊樂頭頂上的隻果——
1.9秒後——齊樂惴惴的仰頭看去——
2秒鍾後——敵人的子彈即將到達——
目標——齊樂的——心髒!
一瞬間,GIN有種呼吸停止的感覺!
「笨——」想張口,卻什麼音也發不出。太快了!一切的一切都是一眨眼的事。
包括齊樂緩緩軟倒在地的身子,都只是一眨眼的事。
子彈炸開打中目標的沈悶聲音後——
緩緩睜開眼——
看到了那緩緩下滑的身子——
心里一下子一片空白,宛如被雷擊中。GIN一動也不能動……只是看著那頹然倒下的高大身子。
GIN——麻木——
麻木的按下對講機,麻木的說明情況,麻木的看著大驚失色面色惶恐的警衛大批涌入,麻木的看著醫生們過來有禮的請求為自己看傷,然後麻木的說明自己沒有受傷,受傷的是——當醫生想從自己懷里把男人奪走的時候,GIN變得暴怒,可——
「少爺,如果醫救及時的話,這位先生說不定還有救……」
一句話燃起了GIN的希望,然而,很快的——
一臉黑線,醫生搖了搖頭。
瞬間——幻滅!
是自己!都是自己!是自己逼他不能動才會讓他——
又是自己!
似曾相識的一幕,原本笑意盈盈溫柔看著自己的金發女子轉眼間——鮮血淋灕!
到頭來,自己還是什麼也保護不了!
靜靜蹲子,卻沒有回頭。
「走開,你們都退下去。」
「可是——」
「滾開!!」少年冷冷的聲音里絕望的怒意讓人忍不住發抖,眾人面上都是一寒,不等族長說第二次,紛紛走光。蒼白頭發的醫生本來還想說什麼,可被一臉懼意的警衛隊長二話不說堵上嘴打包帶走了。
「白痴!族長現在心情不好!除了點什麼事不是你我能承擔起的!這都是你的話引起的,你還想說什麼?添亂~」門外吹胡子瞪眼的警衛隊隊長教訓著一臉茫然的醫生。
「我的話?哎,我還沒說話呢——」
等到一切靜悄悄,緩緩坐到放置齊樂的床上,跨坐到男人腰間,就著這個姿勢,可以完美的抱起齊樂,閉上那雙愛笑眸子的男人仿佛只是睡著了,讓他舒服的貼到自己懷里,余溫尚存的男人,一點也不像醫生說的……努力不去想醫生剛才搖頭的動作,GIN閉上眼楮,緩緩的清淚兩行——緊緊抱住男人——很溫暖——靜靜的安靜讓自己抱著的男人——好乖好溫暖——
等等!!好像——太溫暖了些——而且——
靶覺自己胯下忽然有被頂住靶覺的少年冷不防拉開和齊樂的距離——
看看心髒——沒有窟窿!
「這是怎麼回事?」擦干淨眼淚,GIN怒氣沖沖把醫生召來。
「很簡單,這位先生因為受激過度,精神承受不了導致了暫時性昏迷。」醫生簡單兩句交待了診斷結果。
「一時說不出話來,居然是——嚇暈了——暈倒——?!
「那你為什麼搖頭?」忽然想起讓自己誤會的罪魁禍首,GIN紅著臉,怒氣沖沖對上醫生。
「啊?稟告少爺,我剛來,一些個人習慣少爺不知道,那個,我說話前,嘿嘿,習慣先搖頭……」抓抓頭,醫生不好意思地說。
氣的說不出話來——
偏偏這時候,後面一雙賊手又模上來,當著醫生的面,光明正大的模進自己上衣,嘴里還嘟嘟囔囔。
「美人幾天不見,胸部怎麼變沒了?」
「看樣子不用擔心了,會做春夢,說明現在似乎已經進入睡眠狀態了。呵呵,少爺不用擔心了。」毫不在意眼前看到的一切,缺根弦的醫生笑呵呵發表著意見。
GIN回頭看看面色潮紅且不停用下面那根在自己身後蹭來蹭去的男人——
然後,毫不留情單手向越來越得寸進尺的齊樂腦袋上打去——
看著被打得半個身子親吻地面繼續昏迷一動不動的齊樂,醫生——汗——
GIN笑呵呵~~~
「呵呵~~~~~這家夥還是暈過去可愛些。」
醫生——冷汗——
怎麼覺得——眼前的少爺——笑得有些陰險?
***
仔細檢查了一下齊樂身後的靶子——正中紅心!想必是千鈞一發的時候,模到自己頭頂隻果完美爆裂的齊樂一下子翻白眼暈了,軟軟倒在地上,這才撿回一命。
手里拿著調查報告,上面清楚寫著凶手是腦部中彈而死。
輕輕皺眉。
明明記得自己打的是他的手,不過,不排除因為情況緊急的誤差。不過……徑自往下翻,GIN的眉頭仍然沒松開。
忽然轉頭看看地上被自己打的重新暈回地上的男人,緩緩的合上報告,GIN嘴角微微上揚。
輕輕走到齊樂身邊,俯視看著暈的安穩的男人,輕輕蹲下,然後——
雙手一起伸出,狠狠捏住齊樂結實的頰肉,用力向兩邊拉去!
「你這混蛋!還給我裝!」怎麼沒發現這家夥居然在裝暈?!
「哎呦呦!疼!疼!」彈簧一樣一下子彈起來,齊樂揉揉自己被捏得通紅的雙頰,眼里還閃了一抹小淚花兒,無辜的眨著眼楮。
「惡!大男人裝什麼可愛?」GIN紅著臉,用力拿著手里的紙張揮向齊樂的腦袋。
「疼!」越來越無辜,齊大哥瞪著眼楮看著別過腦袋的GIN,老子、老子最多只有裝了裝暈,什麼時候裝可愛了?!
眼楮有問題!
不過,偷偷把身子湊過去,賊賊笑著。
「你這家夥,剛才哭了喔!嘿嘿,這麼大還哭鼻子,嘿嘿!」
少年一聲不吭,可,從背後看去,齊樂眼尖的發現,少年的耳朵——紅了。
壞心眼一起,齊大哥說了此刻最不該說的話——
「看我暈過去那麼緊張,你這家夥不會是暗戀我吧?嘿嘿!也難怪,本公子長得這麼英俊瀟灑溫柔多……」笑呵呵背過身子,齊樂揉揉被連續的「打擊」搞得生疼的腦袋,正要站起身來,不料——
狠狠被按在地上,嘴里忽然強行被頂入某樣東西,灼熱的滑膩的熱情的——少年的舌!
齊樂的眼珠子差點沒蹦出來!
「里(你)?!里奧嘎哈麼(你要干什麼)?」
「吻你。」舌忝舌忝齊樂被自己吻得發紅的薄唇,GIN暫時抬起身子回答齊樂的問題,長長的細細的銀色絲線從兩人唇齒間曖昧的拖出,忽隱忽現,婬色的光芒。
看到身下男人臉上難得慌亂的神色,GIN滿意地笑了,繼續俯去,舌尖輕輕勾畫著男人好看的唇型,看著被自己潤澤後顯得出奇飽滿晶亮的唇肉,忍不住輕輕咬下去……
淡淡鮮血的味道,在自己唇齒間蔓延。看著自己的血將少年原本就端麗的唇裝點得更加嬌豔欲滴,齊樂一陣恍惚,不知不覺,走火入魔般,居然反手勾住少年縴細的脖子,然後——
舌頭輕舌忝少年的唇瓣,舌部味蕾舌忝掠的感覺,脊椎上麻麻的仿佛電流經過,接著用牙齒輕咬上那被自己充分濕潤的唇,溫柔的撬開對方微張的唇,舌伸進對方口中,滑膩的舌忝上對方有些呆住的舌,耐心引導他的與自己的舌互相推放,互推的吻,雖不激烈,可——難以想象的曖昧與親密的感覺。
看到身下閉上眼楮全身心投入到這個吻中的男人眼楮忽然睜開,那原本清明的眸子變得朦朧水潤,男人淺淺笑了︰
「少爺,怎麼樣?你那叫咬!大人之間的吻,是這樣的……」男人聲音沙啞,有種情色的味道,GIN心里麻麻的,好像無數小螞蟻在咬。
看著男人想要推開自己的動作,GIN貓眼一眯,邪邪一笑——
「大人的?嘿,大叔的吻而已。」伸出女敕粉的舌頭誘惑的在齊樂眼前展示了一下隨即縮回唇中,GIN雙手制住男人的雙臂身子隨即騎上男人的腰,牢牢控制住男人蠢蠢欲動的下半身,接下來,以吻封緘,壓住男人的頭……
男人霎那間不可思議的紅了臉的樣子滿足了GIN的征服欲,而男人無處可逃的舌被自己牢牢控住的感覺好的不可思議,GIN覺得興奮,不可思議的興奮!
現在的感覺——不可思議!
雙手開始鬼鬼祟祟,不老實的游弋在男人光滑的胸前,單手撥動櫻桃,輕輕一拉,滿意的听到含在自己唇間隨即被自己吞沒的驚呼。
宛如貪婪的觀光客,為了更美好的景色,不肯在一個地方久歇,順著襯衣繼續往下滑,一路走馬觀花,最後——
「你!」尚未成音的話隨即落得了和原來一樣的下場——被少年吞下肚,齊樂眼睜睜看著少年眯著的眼眸,好像壓倒獵物正在撕分的豹子,初長成的青年雄豹,驍勇,善戰,敏捷,警覺,力量的優雅與霸氣的性感,完美的融合在縴細的曲線里,蘊藏的激烈,即將爆發的程度讓自己害怕,未知的恐懼與——
渴望!
渴望顛覆自己的一切的人出現!
此刻,少年不安分的手亦到達目的地,緊緊一抓,齊樂脆弱的盡在掌握,如同齊樂的人。緩緩一抹誘惑的笑,少年懶懶地說︰
「你這家夥,做我的人吧。我——看上你了!」
「誠如你說的,我想我確實是看上你了。只有我一個人太也沒面子,所以,也請你愛戀上我吧。」少年微微笑著,說出的話恰似百合花間的罌粟,不協調,太危險,卻也——太誘人!
整整長大了口,半晌才想到要合起來,不料猛地一合嘴,竟咬破了什麼。瞬間,血的味道在舌間蔓延。
「啊?!」齊樂被唇間的血腥驚到,一時愣住了。
「怎麼回事?」緩緩低頭。
「舌尖咬到了。」GIN淡淡說。
「啊?!」伸出舌頭,齊樂努力往下看自己的舌尖,沒事啊?
「錯了,是‘我的’舌尖,被‘你的’牙齒,咬到了。」微微一笑,齊樂卻面紅心跳,只覺那朵笑容有說不出的挑逗意味,只見GIN緩緩伸出一抹淡淡粉舌,露出舌尖上綻開的殷紅血絲。
「幫我舌忝舌忝。」GIN固執的笑著逼上齊樂的身子。
「舌忝?!你、你……」沒消化對方的意思,齊大哥一時變得結巴。
「消毒啊!」理所當然,GIN輕輕用舌尖撬著齊樂一說完話就閉的僵硬的嘴巴。
「做卡洛爾族長的女人,首先要學會安撫受傷的丈夫啊……」
臉漲得通紅。受傷?!你這也叫受傷?那個……「丈夫」……更甚者——
「誰是你的‘女人’!」雙手抵住GIN的肩膀,齊樂奮力拉遠少年與自己的距離,說不上是因為剛才被吻得興奮或是憤怒害怕,渾身不停的顫抖。
腳下的GIN卻懶洋洋的在齊樂腰上坐直了身體,懶懶的整了整頭發。
「躺在我身下,顫抖著,等待我的垂幸的身子可誠實的很,不是我的‘女人’是什麼?而且,老爺子說過,看到喜歡的女人不要放過,上了再說。」
上、上了再說——就晚了!這是什麼教育?!一臉黑線看著一臉色迷迷看著自己的GIN,寒……
「我是你姐姐的男人!」齊樂大吼。
緩緩的,GIN一字一字清楚地說︰
「你們的婚約我沒點頭,就沒有任何效力,自古以來,卡洛爾分家的新娘被本家搶走的例子比比皆是。這種事情,誰先下手誰就是贏家。所以,你是我的女人,等你正式和那女人月兌離關系,你也是我的男人,現在,我唯一要做的就是造成既成事實,讓你完完全全——成為我的人。」
「你他媽的混蛋!你找發春去找女人,喜歡男人就去找男人,我沒時間沒興趣陪小孩玩!」皺著眉破口大罵,卻意外的看到一張認真地臉。
「我是真的喜歡上你,我這個人一向很誠實。」
「你才多大?怎麼——」
可,忽然看到少年凝望自己的眸子里的柔和,齊樂不說話了。
「剛才發生了一件事,當我以為你會死的時候,這里很疼。」指指左胸——那是心髒的位置,GIN微微啜著笑,「我曾經有失去最愛的感覺,這次——和那時候一樣。」
「那個人……是誰?」半晌,齊樂輕輕問了一句。
「阿莉斯,我的愛貓。」GIN斬釘截鐵的回答。
齊大哥的臉一下子綠了。
「你這冷血的混蛋!」怒氣沖沖往外走,剛拉開門,不料,門被狠狠踹住,急忙縮回手,回頭看著腿的主人,齊樂更是氣不打一處來!
「你這白痴!差點擠住我的手!你知不知道?!」
「你這家夥就是大驚小敝。」嘴里嘟囔著,卻撐開雙臂在巨大的木門上,用整個身子環住齊樂,少年雖然身形縴細,身高卻比齊樂矮不了多少,遠遠看去,宛如少年自動投懷送抱,而不是鴨霸的困住一個可憐的男人。
「別吵了!」看著齊樂繼續嘮叨著讓自己把他放開,GIN不耐煩地封住了齊樂喋喋不休的大嘴巴——以吻封緘!
「果然接吻是最好的堵嘴方法之一。」GIN挑了挑眉,看著瞪大眸子讓自己吻的男人,那平時總是咪咪笑著的狐狸眼瞪大了,看上去經有幾分像兔子,不過是只型號比較嚇人的兔子罷了~~
「我可不可以選擇另外一個堵嘴的方法啊?」欲哭無淚,被比自己小的縴弱男孩調戲的感覺一點也不爽,當然特指心情上的,身體方面……齊樂悲哀的發現自己果然還年輕,只是一吻,居然沖動了……
「喔?你想死麼?堵嘴的另一個好方法就是——死人——是不會說話的——」輕輕用手指揉磨著齊樂的喉結,感覺對方听到自己的話大口咽了一口唾沫。
「放心,我們還沒上過床,我不會那麼對你。你可真沒用!」少年惡作劇得逞般的純純笑了,平靜如水的笑容宛如天使,不過,齊樂仿佛可以看到他背後的藏起來的黑色羽翼以及——那專屬惡魔的小小尾巴——
「不過,我認了,誰讓我看上的就是這麼沒用的人?」輕輕啜吻著不知所措的男人,GIN天藍的眸子牢牢鎖定對面已然傻住的男人。
不愧是姐弟!齊樂怔怔看著那似曾相識的藍色眸子,冰蘭的火焰——連愛憎分明的性子——都和她一樣……
半晌——
「太、太快了!請依照我的戀愛模式做好不好?」想不出拒絕的方法,齊樂硬著頭皮說了這輩子沒用過幾次的純情字眼。
偏偏頭,GIN聳聳肩。
「你的戀愛模式不是見了面立刻上床麼?你的意思,我們現在上床?放心,我本來就是這個意——」
「不是!」紅著臉按住少年開始解自己腰帶的手,提著褲子大吼,「我在你心里就是那種人麼?」
想也不想,GIN點點頭。
齊樂——黑線——
GIN看了一眼一臉糗色的齊樂,緩緩松開了撐在門上的雙臂——
「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,整整一個星期,享受我的追求。過了一星期——哼哼!別怪我沒給你時間,把那里洗洗干淨等著本少爺臨幸吧!」GIN的話沒說完,嗒嗒的腳步聲提醒著他的遠去。
渾身月兌力,順著門板,齊樂的身子緩緩滑下。
你這是求愛宣言?TMD!純粹是恐嚇留言!
齊大哥抱著膝蓋,郁悶的等著更加郁悶的明天到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