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為什麼不住下來,反正明天不用上班。」
目送恭章穿鞋離開時,燻說。
「謝謝你的邀請……。不過明天一大早我還要趕到伊豆。」
「去掃墓嗎?」
「不是。我和公司的同事約好了,要一起出去玩。」
「哎呀,那我就不勉強你了。對不起喔,留你到這麼晚。」
「哪里,我才要謝謝燻姐的晚餐。」
「喜歡的話,歡迎你隨時光臨。」
「謝謝。」
抱章回了燻一個微笑。
「姐,那我送恭章回去了。」
一旁的靜說道。
「不用了啦!」
「有什麼關系,恭章。換車很麻煩吧,就讓靜送你回去。」
「等等,恭章。」
壯一郎拿著一個紙袋走出來。
「這個你帶回去。」
紙袋里頭放著兩瓶高價的洋酒。
「爸,小抱的胃很不好耶。」
燻瞪了父親一眼。
「怕什麼,可以以後再喝啊!美酒專治百病啦。喔?」
「這麼貴重的東西……」
「別跟我客氣。逢年過節就有人送來一堆這種東西。」
「可是……」
「帶回去吧!你們可以兩個人一起喝。」
抱章苦笑。看來壯一郎都已經知道了。
靜發動車子的引擎。
「謝謝。那我就收下了。」
「嗯。代我向名高問好。」
「回去時小心點。」
兩人一同目送恭章離去。恭章走過並排的奔馳和BM!,然後在深紅色的保時捷前停下來。他打開駕駛座旁的車門。
「時間已經很晚了。」
靜握著力向盤說道。現在是十點鐘。
「我要開到哪里?你家?還是白金台?」
抱章苦笑。
「我家。」
靜的嘴角輕輕上揚。
「我知道了。」
保時捷緩緩駛向目黑方向。
「名高還好嗎?」
「嗯。他還是一天到晚來回香港和美國。」
「孩子嗎……」
靜低喃。恭章望著好友的側臉。
「被爸一說,我覺得很內疚。」
「你後悔嗎?」
「你是指手術?」
抱章靜靜點頭。
「不,我不後悔。可是爸說的也有道理。我沒辦法幫貴之生小孩,也沒有生產的構造。」
「靜……」
自虐的語氣讓恭章皺起眉頭。不過,靜卻輕輕笑了。
「我們都是不孝子……」
「……」
一直凝望靜的恭章落下視線。許久,他才低聲說道︰「嗯,說的也是……」
保時捷沉默地在夜街上行走。
不久後,車子抵達了小山台的五層公寓前。
道謝後正欲下車時,恭章發現訪客專用的停車格上停了一台熟悉的LEXUS。駕駛座的車門已經打開,名高就坐在里面。
「唉。」
抱章嘆了一口氣,拿著紙袋下車。
「這麼晚才回家。你要讓我在這種大熱天中等多久啊?」
「你不是有鑰匙嗎,怎麼不先進去?」
說罷,恭章便快速地走上階梯。名高聳聳肩膀。一旁的靜見狀後,忍不住笑了出來。
「你們還是老樣子。」
「嗯。」
靜抬頭望著名高。
「你是因為擔心他,所以才特地跑這一趟吧?」
「欸。」
「抱歉。我哥強行將恭章從醫院拐回家了。」
「沒關系。謝謝你送他回來。」
「不客氣。」
名高靠著車頂,附在靜耳邊說道︰「下次我們去約會吧,算是我向你道謝。」
「就我們兩個?」
名高壞壞地笑了。
「當然。」
靜的嘴角上揚。
「我知道銀座有一家店不錯。」
「那就這麼決定了。」
「剛士。」
抱章呼喚。名高在靜白皙的面頰上親了一下。
「確定時間後,我會再和你聯絡。」
「沒問題。」
兩人相視而笑。
「那我走了。」
「嗯,晚安。」
望著保時捷離去後,名高才心情愉快地走進公寓大廳。恭章已經站在自動門前等待。
「你們在聊什麼?」
「下次的約會。」
「她答應你了?」
「沒錯。」
名高笑著回答。恭章心想反正一定是開玩笑的。
兩人走上了最頂樓。
「慶功宴還愉快吧?」
抱章將冷飲遞給坐在沙發上的名高。
「還不錯。阪口,啊、應該改口叫長瀨了。她也帶著小孩來玩。」
「桂子嗎?我記得她生了兩個小孩。」
「嗯,老大長得和她好象。」
「那一定很可愛吧?」
「不過她弟弟就淨會惹麻煩。」
抱章聞言一笑。
「想當初,桂子也是呼風喚雨的人物。」
「她好象比你大一歲吧?」
「嗯。她和冢口還有里惠——三田村她們是同期的。」
「沒想到阪口會成為人家的母親。」
名高語氣認真地說道。
「老實說,當我知道她要辭職和長瀨結婚時,真的是打從心底嚇了一跳。」
說起當年的阪口桂子,可是不輸給陽子或里惠的超級MD。
「小孩嗎……」
抱章低喃。
「怎麼啦?」
抱章搖搖頭。
「你想要小表頭嗎?我們現在來生吧?」
抱章苦笑。
「男人要怎麼生小孩?」
「不試試看怎麼知道。」
名高一把將恭章的縴腰摟進懷里。恭章躲在寬厚的胸前低笑。
「今晚就饒了我吧!」
「身體不舒服嗎?」
「也不是……」
「今天你去了醫院吧?結果怎麼樣?」
「沒什麼。不過是胃部的老毛病。」
「誰叫你就愛亂來。」
抱章苦笑。他從粗壯的手臂中掙月兌出來,將壯一郎交給他的紙袋遞給名高。
「這是什麼?」
「土產。」
「最近的醫院除了藥以外,還兼賣土產喔?」
「怎麼可能?這是從靜家里拿過來的。」
名高笑著打開紙袋。瞬間,他吹了一聲口哨。
「居然是XO。」
「你帶回去吧!」
「可以嗎?」
名高很開心地詢問。
「嗯。貴之命令我要控制酒量。」
名高皺起濃眉。他將紙袋放在地上,伸出手。恭章任由名高將他擁入懷里。名高輕輕撫著恭章的臉頰。
「你是不是又瘦了?」
「我沒事啦!夏天的時候都會這樣。」
「小心身體。」
溫暖的掌心緩緩地摩娑著恭章。恭章閉上眼晴,享受著名高帶來的安心感。
兩人的嘴唇重合。名高口中散發著淡淡的酒精香味。兩人數度改變角度,像小鳥一般的輕吻彼此。
接著,名高割開恭章的齒列,將熾熱的舌頭伸了進去,激烈地吸吮對方。
在理性險些消失之前,恭章悄悄推開名高。瞬間,名高出現訝異的神情。不過為了體恤恭章的身體,他也不再強求,只是輕輕地摟著他。
「對不起……」
「別在意。」
名高笑了笑,最後一次吃了恭章的唇瓣一口。
之後兩人輪番進入浴室。
「你在做什麼?」
後一個洗完澡的名高以毛巾環繞腰際,當他一邊擦頭發一邊走進房間時,發現恭章正在打包衣物。
「準備明天的行李。」
「明天?明天你要出門?」
抱章停下手邊的動作,訝異地抬起頭。
「我沒告訴你嗎?我要和嵯峨他們到齊藤的別墅渡假。」
名高的表情一變。
「我沒听說。」
「是嗎?」
抱章側著頭,下個瞬間,他便啊啊地點點頭。
「我原本想說的,可是你已經睡著了。」
接著,恭章再度將注意力放在行李上頭。名高凝起眉心。
「你要和誰去?」
「齊藤、嵯峨,還有三山村。對了、對了,加上長瀨和穗積,他們也會帶著老婆大人一起去。然後就是高木。」
名高的表情越來越凶惡。
「我什麼都沒听說。」
抱章輕笑。
「不用什麼事都向你報告吧!」
「你說什麼!」
名高徒然大叫。
「那我怎麼辦!」
抱章茫然地抬起頭,發現名高正不悅地瞪著自己。
「難道你要我一個人孤單地度過周末?」
抱章一時語塞。眼前的名高不再是平時作風辛辣的企業戰士,而是父親無法帶他一同出游,因此正在大鬧別扭的小男生。
抱章深深嘆氣。
「你到底在拗什麼,又不是小孩子。」
「什麼?」
濃眉再度上揚。
「我知道了。你一定是覺得齊藤比我還好吧?」
「不要胡說八道。」
「胡說八道的人是誰啊?難道不是嗎?比起和我在一起,你倒寧願和齊藤他們出去玩。害我一個人孤單地待在家。」
「剛士,我要生氣了。」
抱章冷冷地睨著名高。
「讓開,你擋到我了。」
抱章推開名高,想要走到櫃子前拿衣服。突然,他的手被緊緊抓住。
「干嘛啦?」
抱章回過頭。
「我不原諒你。」
名高緊拉著恭章的手,低聲說道。
「剛土、」
抱章話還沒說完,就被名高用力甩到床上。恭章愣了一愣,發現名高正逐步朝自己逼近。
承受兩人重量的床鋪發出嘎嘎聲。
「別鬧了……」
名高哼了一聲。
「只可惜我是認真的。」
壯碩的身體覆上恭章。
「剛士。」
抱章趕緊使出緩兵之計。
「明早八點我還得去接高木。」
「所以說?」
名高用兩手捧著恭章的脖子,輕輕吸吮。恭章的背脊竄過一陣寒意。
「我是病人耶。」
「誰管你。」
抱章望著名高,像只小動物般無助。名高的雙眼露出猙獰精光,笑容看起來好比是剛剛捕獲獵物的肉食性野獸。
「剛士……」
「死心吧!」
說罷,名高便抬起恭章的下巴,掠奪他的雙唇。
「剛士,真的不行。」
「不想要的話就自己想辦法逃月兌。」
名高將頭埋在恭章的頸項中,愉快地說道。
「你、」
抱章也變得認真起來。不過,他又哪能敵得過在健身房鍛煉出來的精壯體魄呢?不一會兒,他就累得癱在床上。
「怎麼?要投降了嗎?」
名高抱著不停喘氣的恭章,心情看來相當不錯。恭章啪地別過頭。即便如此,恭章依舊能感受到名高的濃濃笑意。
名高溫柔地撫著恭章,將他的臉轉向自己。兩人間只剩咫尺距離。
「喂,好啦?」
抱章苦笑。先前那樣目中無人的,如今卻又求起自己了。
「你真狡猾。」
名高揚起嘴角,將鬧脾氣的恭章擁入懷中。
「我愛你。」
名高甜膩膩地低喃。
「我愛你,直到永遠。」
「剛士……」
「只有你。」
人之所以愛上另外一個人,難道是為了歡愉嗎?理由要多少有多少。如果是男與女的結合,首先,便有繁衍後代的義務。不過這並非全部。有時是為了確認愛情、夸示力量。人類是唯一一種將**視為溝通的生物。
那麼,男同志的立場又該如何解釋?當然,他們不可能產下後代。天主教甚至將之看成一大禁忌。就現代而言,承認同志婚姻的國家還是寥寥可數。
既然如此,為什麼同性戀情還是無法從世上消失?其一,是因為任何法律和戒律都無法百分之百控制人類的。**的意義對人類而言,不是只有在傳宗接代上頭。它也是相愛者研進一步發展出來的溝通模式。
藉由身體的結合,恭章屢屢能從心底感受到他對名高的愛,以及被名高所愛的真實感。
沒錯,就是這樣……。
抱章在內心沉吟,緩緩將手擱在名高的面頰上。他對著名高的眼楮微笑,接著覆上名高的唇。
名高似乎也開心地笑了。
好一陣子,他們就這樣對望著。已經分不清首先發笑的人是誰。他們雙雙跌在床上。
殺風景的旅行袋被名高一腳踢落床底。兩人相對橫躺在床上,繼而交換數不清的熱吻。
侵入恭章口腔的舌頭越鑽越深,在狹小的空間中肆無忌憚地漫游著,攏絡另一個迎接它的舌。名高沿著恭章上顎的敏感帶舌忝舐,恭章的身體立刻疾走過一道甘美電流。
下月復有種刺痛感覺。恭章撐起上半身,跨坐在名高的腰際。
名高半趴在枕頭上,結實的肌肉一直從胸口連接至月復部。他的手臂幾乎有女性的腰圍那麼粗。相對于恭章的白皙,名高卻是一身的古銅色肌膚。
名高用手抓住抱章的兩側腰線。
「然後呢?」
他露出狼一般的白牙。
抱章傾倒身體,開始親吻名高身上的筋肉。有太陽的香味。恭章先用舌尖翻轉厚實胸板上的突起。名高的月復肌開始打顫。接著,恭章用嘴唇啃噬芽心,執拗地吸吮。如此重復了好幾次。名高撫模著恭章的發絲,享受這甜美的快感。
抱章沿著段狀筋肉漸漸往下,來到纏有白色厚毛巾的緊實下月復。他解開毛巾上面的結。
濃密體毛下方便是硬挺的雄蕊。恭章用手掬著它,張開了嘴巴。
名高略為移開身子。恭章下意識地抬頭仰視名高。對方看起來一臉的驚訝。這是恭章第一次主動奉獻,也難怪名高會感到訝異了。恭章苦笑了一下,再度張口含住了名高。
大概是欣然接受了吧?總之,名高蛻去了之前的訝異,換上十分開心的表情。名高用指間梳理恭章的發絲。接著,他輕輕將恭章的後頸推向自己。恭章順從了對方的要求。
當恭章將干身含入口中,用舌尖舌忝弄前端時,名高的分身立刻膨脹起來。恭章無法將整個都含入喉中。他用手掌握著剩下的部分,僅用舌尖前面部分。
每當恭章因為口中物體的體積過大而氣喘不已,名高就會用大手模模恭章的發絲,像是在慰勞他一般。
炮身越來越大,等到恭章離開的時候,它已經整個朝天鼎立。粗猛的干身浮起數條青筋,砰砰地鼓動著。
抱章抬頭仰視名高。充滿精力的眼楮對他笑了笑。
「過來。」
名高抓起恭章的手腕,讓他跨坐自己的腰桿上。
抱章一面凝視著名高,一邊緩緩褪去浴袍上的繩結。
微弱的照明下,出現一個緊實削瘦的身軀。恭草的身體呈現透明般的白皙,這點恰與名高對比。他不太常曬太陽。盡避如此,這仍舊是副男人的軀體。茂密中的硬挺就是最好的證明。
抱章慢慢靠在名高胸前。兩個人的胸膛踫在一起。名高圈住抱章的整個背脊,感受肌膚接觸時的溫暖。被緊緊摟在懷中的感覺還不壞。恭章下意識地閉上眼楮。
緊緊相擁後,再度交換親吻。就連下月復部的雄性象征也是。對方帶來的熱流更能煽動身體的欲火。
「嗯……」
抱章略為撐起身體,緩慢地搖動腰肢。
「恭草……」
名高貼著恭章滑膩的脖子,不至于留下痕跡地輕輕吸吮。
「啊、」
抱章的背脊竄過一道甜蜜沖擊,他禁不住叫出聲。尖端也同時滲出了滴滴熱液。
腰肢的搖晃速度越來越急。
名高抱著恭章轉身。現在輪到恭章在下面。
健碩的身體壓在恭章上頭。名高用手腕撐在床的兩側,舌頭開始品嘗著恭章的頸線。恭章閉著眼楮,追逐著名高所帶來的快感。
漸漸的,名高的唇降落在恭章胸前的女敕芽上。
「嗯。」
名高用舌尖啃噬著變硬的。這股刺激立刻傳到下股,讓恭章尚未被踫觸到的雄蕊流出滴滴熱液。
「嗯、啊……、嗯……」
像是響應剛才的侍奉般,名高執拗地攻擊恭章的。一邊結束了以後,又接著愛憐另一邊。
「剛……」
抱章再也無法忍耐,抬起腰肢摩蹭著名高的下月復,懇求著最直接的。名高低笑。恭章睨了名高一眼,溫潤的眼瞳早已失去平日的冷靜。
名高將手伸入恭章的大腿內側,用干燥的手心感受那柔女敕的肌膚。接著,名高舉起恭章的一邊足踝。
健壯的軀體填補進騰空的空間。濕熱的舌頭慢慢往下月復移動。期待著下一個沖擊造訪的恭章不住發抖。
「——!」
被含人的瞬間,恭章下意識往後仰身。名高用舌頭沾點極其敏感的尖端。
「啊啊!」
抱章叫了出來。緊繃的雄蕊在黏膜中頻頻顫動著。每當名高翻轉舌頭,恭章就猶如被電流擊中一般。他將手放在埋伏于股間的頭部,上下扭動腰部。
「啊、啊…嗯、……、嗯……」
安靜的寢室只听得見恭章的艷麗喘息和彈簧床的傾嘎聲。
「嗯、嗯。」
快要接近頂峰了。一股熱流從恭章的背脊竄至熾熱的分身。恭章在手臂上注入力道,閉著眼楮向後仰去。
「啊、」
瞬間,他發射了。
抱章劇烈地喘氣,他將射精後的虛弱身軀交給了名高。
名高親吻著恭章的嘴唇,冷不防將舌頭伸了進去。恭章口中立刻感到一種腥臭般的苦味。他皺起眉頭。名高低聲嗤笑。
「這可是你自己的。」
「所以我才討厭。」
名高笑著將恭章抱入懷中。恭章握住了名高的怒張,用前端冒出來的熱液摩擦彼此,用拇指按壓濕答答的前端。名高埋在恭章頸項中的吐息開始變得熾熱起來。恭章更進一步持著膨脹的炮身。
名高抬起恭章的左腿,讓它纏繞在自己的腰際。接著,用指頭割開挺竇的臀丘,伸了一根指頭進去。
「啊、」
抱章驚了一聲,花蕾也隨之緊閉。
再一次,名高用指頭柔軟花蕾旁的頑固皺折。
「啊啊…、啊、啊。」
抱章不停地申吟。開發過的花蕾漸漸松軟,配合著名高的指頭一收一縮。但是,恭章總有種不滿足的感覺。恭章放開手中的炮身,將名高的下月復拉進自己,以身體語言傳達著想要的訊息。名高低笑了幾聲。
「已經想要了嗎?我們才剛開始耶。」
抱章羞紅了雙頰。然而,他又如何控制得住著火的身軀。
「剛……」
抱章皺起眉心,訴說著他的焦躁難耐。
名高抽離了手指。床邊傳來某些聲響。恭章往聲音的方向望去。名高將一條潤滑劑從抽屜中拿出來,擠出和精壯手指不太吻合的粉紅色軟膏。
「笨蛋,你在好奇什麼?」
名高向下覆住抱章的唇瓣。恭章用手圈住名高的脖子,閉著眼楮,讓注意力集中在親吻上。
此間,名高在花蕊周圍涂上冰冷的軟膏。滑溜的指頭讓敏感至極的花蕊出現陣陣蠢動。
等周圍都涂上軟膏之後,手指便離開了。
「嗯。」
別走,恭章搖著腰肢懇求。名高笑了笑,用手指在綻開的花蕊旁畫著小圓圈。
「啊啊——」
抱章放開名高的唇。他還要更多。可是,名高的手指卻總是欲走遺留,不肯依他。這又更加激起了恭章的。
「剛士、」
再也無法壓抑的恭章叫出聲。
下一秒鐘,期望中的物體冷不防地長驅直入。
「啊啊!」
抱章的雙腿緊緊纏在名高腰上。入口附近有種強烈的異物感。
名高翻轉著深深沒入洞穴中的指頭,接著又仿照剛才,猛然拔了出來。
頓失依靠的恭章不禁咬緊下唇,忍受著名高涂抹軟膏時短暫的空虛。
終于,下一回的指頭增加至兩根。
「嗯……」
抱章抖著肩膀喘氣,雖然不會痛,但是異物感還是十分鮮明。
侵入內部的指頭開始四處蠢動,這是為了幫內壁也涂上潤滑劑。
「啊、啊啊……」
抱章的喘息漸漸攀高。內壁配合著指頭的動作不斷收縮。
名高的指頭在狹小的洞穴中前後左右轉動,同時刺激著恭章的前列腺。恭章的雄蕊再度抬頭。
抱章以體內的兩根指頭為軸心,環繞著它們上下扭晃腰肢。不過,名高又在中途抽離手指,「嗯——」
抱章覺得很失落,身體似乎開了一個洞。他的腿死命地纏著名高,無法抑止地不停扭晃腰肢,「怎麼啦?你今天特別積極耶。」
名高在恭章的耳邊低語。恭章左右搖頭。
「快…一點……」
陡然間,名高一口氣頂了進去。恭章的兩膝呈現九十度的彎曲。名高的怒張猛然打入綻放的蕊心。
「——!」
抱章倒吸一口冷氣。這和指頭不一樣。名高的怒張強勢地割開內壁肌肉,吋吋朝著內部前進。
「剛!」
抱章發出悲鳴。他覺得自己好象就要被撕裂了。
最粗的部分進入時,同時也帶激起了劇烈的痛楚。緊接而來的是難以言喻的異物感。身體宛若被強行塞入一顆巨石。恭章申吟著,身子一直不停地顫動。所幸名高進去了以後便不再動作。
名高靜靜抱著恭章,吻去他的淚水。像是慰勞恭章的辛苦般,在發絲、額頭落下點點輕吻。
難過只持續了最初的幾分鐘。過一會兒,身體便逐漸適應。
終于——殘留在身體深處的異物感慢慢消失。
名高從恭章的臉部表情讀取到這一連串的變化。他開始緩慢地晃動腰桿。
「嗯……」
起初是試探性的,接著越來越快,越來越深。
「嗯、嗯……」
抱章泄出微妙的申吟。盡避還是會痛,不過已經不是無法忍耐的程度。每當名高掠過某一點時,苦痛便會轉化成陣陣快感。名高規律地搖動腰桿。
抱章只要想到自己正被深愛的男人所佔有,再多的痛楚也會全被愉悅所填滿。
「啊…、剛……」
抱章呼喚名高的名字,需索著更深一層的結合。
「啊啊。」
炮身再往內部侵入。然而,恭草還是不滿足。明知不可能,恭章還是摟緊名高的脖子,希望將對方完全吸入身體深處。
怒張履次苛責著敏感的內壁。
「啊啊、剛、……剛。」
至此,苦痛已經完全消失。恭草陶醉在無止盡的快感當中。
名高的速度越來越快。
抱章配著合若名高的律動,時而抬眼望著他。兩人的視線相對。名高像頭猙獰的猛獸般,對恭章露齒微笑。削瘦的臉部和碩壯的男體沁出了顆顆汗水。
突然間,名高的頭朝後一仰,使勁全身力氣朝恭章頂去。
抱章咬著牙,弓起了縴腰。
名高在恭章體內迸射出快感的證明。他頹倒在恭章身上,劇烈地喘著氣。恭章緊緊環抱名高汗濕的身體,在他耳邊細語︰「別停……再來……、我也……」
抱章搖起腰肢懇求。
「恭章……」
即使已經發射過一次,名高的硬挺仍舊連結在恭章體內。
名高再度前後。
「啊啊……」
抱章也激動地上下喘氣,敏感的內壁緊緊吸住名高的怒張。此次因多了名高的熱漲,兩人的動作也變得更加順暢。
快感再度高高竄起。
抱章喘著氣,努力配合名高的節奏。名高的吐息跟著急促起來。
兩人瘋狂地扭動腰桿,眼眶因快感而染上一片緋紅。
接著,就在恭章迎向高潮的瞬間,名高也二度發射了。
兩人一邊交換親吻,一邊品嘗極樂後的余韻。
「我愛你。」
名高低吟。
一直到胸膛、下月復的變干之前,兩人一直維持著結合的姿勢。
再次吸吮恭章的舌葉後,名高才從恭章體內抽出怒張。兩人並肩仰躺,全身汗液淋灕,連頭發都濕了。
抱章急促地喘著氣。
「最近,你後面好象變了許多。」
名高一邊讓恭章枕在手臂上一邊說道。欣賞著恭章的狼狽樣,名高樂得在他耳邊低問︰「那邊比較有感覺?後面?還是前面?」
「剛。」
抱章惱怒地叫道。不過名高根本不理他。
「告訴我嘛!後面?前面?哪一個比較舒服?」
抱章氣得轉過身子。然而名高也不死心,故意拿臉頰去摩蹭恭章的後背。
「說啦,恭章。」
抱章低聲咒罵了幾句。名高用手臂環住正欲起身的恭章。
「別拗。我可是很開心的。」
抱章反射性地回過頭。他一臉不解地望著名高,不明白他話中的含意。
「剛開始的時候,你不是只有痛感嗎?我覺得自已好象在強暴你,每次完事過後,感覺都很差。欸,雖然那樣也有那樣的樂趣。但是抱著沒有反應的人偶,實在是滿空虛的。原本**就是要兩個人都得到歡愉,不然就失去意義了。」
「剛……」
抱章睜大了眼楮。名高的嘴角微微上揚,拉起棉被蓋住彼此。
「晚安。明天你還要早起吧?」
名高關上屋內的燈光。
抱章覺得自己好象被剝下了一層什麼,黑暗中,他久久凝視著看來有些模糊的名高。
餅了一會兒,他開始窸窸窣窣的移動,將背脊蹭入名高的胸膛。名高無聲地將他攬入懷中。
抱章背後傳來規律的心跳聲,被溫熱手臂環抱的感覺確實不壞。
他靜靜地闔上了眼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