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家小才女 第四章 說服爹親進京去(2)

雲靳又串了一條魚架在火上烤,像在聊天似的道︰「雖說是蘇伯父要你習醫,可是你呢,為何想習醫?你別誤會我看不起姑娘家,只是好奇姑娘家行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難道你沒想過空有一身醫術卻無處施展嗎?」

吃人嘴軟,蘇映寧的態度緩和下來,「藝多不壓身,反正沒壞處,我爹要我學,我就學啊。」

平心而論,她是時間太多了,又不可能日日有美男可看,再說了看美男只是嗜好,又不是正經事,她總要有拿得出手的正經本事,既然爹堅持她習醫,她就習醫,雖然願意給她看病的都是迫于無奈,但不能否認,听說她是個大夫,人家看她的眼光還是多了一點尊敬。

「我很佩服,換成是我,既然英雄無用武之地,我不會在上頭白費心思。」

蘇映寧微微挑起眉,「你如何知道英雄無用武之地?」

「我在京城不曾見過女大夫。」

「我還以為有醫婆,你沒見過嗎?」就她所知,朝廷選取民間女醫,中選的人著錄名借以待詔,稱為醫婆。

怔了一下,雲靳難為情的道︰「我倒是忘了醫婆。」

「我可以理解,宮里的妃嬪應該更相信太醫。」女人都瞧不起女人,醫婆又如何能趕得上太醫?

「倒不是宮里的妃嬪更相信太醫,而是太醫會在那些妃嬪的眼皮子底下做事,總是更教人放心一點。」太醫也有分黨派,基于安全考慮,屬于敵營的太醫即便醫術高明,妃嬪也不敢相信他們,更別說來自外面的醫婆,她們被收買的機會更大。

「我懂,雖然在醫者眼中不該有敵友之分,但人心從來都是偏的。」

雲靳突然想起蘇明澤說過她是真正的醫者,是因為她擁有醫者純正的心嗎?

「你不會覺得委屈嗎?」

「為何要委屈?我只覺得他們真傻,不給我看病,那是他們的損失。」

「你……你不是覺得自個兒的醫術很普通嗎?」雲靳差點說不出話來,這丫頭會不會太過自信了

蘇映寧斜睨他一眼,一副他很無知的樣子,「一般人也不會生什麼大病。」

這會兒雲靳真的不知該如何反應了。

蘇映寧忽然驚叫了一聲,「喂!魚烤焦了!」

回過神來,雲靳慌張的將架在火上的魚舉起來,不過來不及了。

蘇映寧覺得好可惜的搖搖頭,「真是太浪費了!」

「我再重新替你烤一條吧。」他不曾發生如此大的失誤,竟然沒聞到焦味。

「不必了,我吃飽了。」蘇映寧對他失去信心了,若心有旁騖,如何會等到焦味竄上來還沒察覺?但她的情況好像也沒好到哪兒去,還不是等焦味竄上來才聞到。她對美男子的免疫力實在太糟糕了,雖然他一直是她心目中的危險人物。

「你相信我,這次我絕對不會再烤焦。」

「我真的不吃了,多謝你的烤魚。」蘇映寧站起身,整了整衣裳,轉身走人。

「我等你的好消息。」

腳步停頓一下,蘇映寧好像沒听見似的又繼續往前走,直到消失在他們的視線外。

「爺,蘇姑娘會說服蘇大夫改變心意嗎?」趙英根本看不出蘇映寧的態度。

「無論是否為了蘇三,她想進京。」

很奇怪,他就是有一種感覺,真正想進京的人是她,但他又覺得她不是為了那五千兩,不過,他實在想不明白,以她的聰明,絕對猜得出來他請她進京的目的不單純,可是她似乎並未放在心上,對她而言,大不了兵來將擋,水來土掩……有時候,他覺得自個兒都沒有她那樣的氣魄。

「若是蘇姑娘願意跟我們回京,燕陽這邊要如何安排?」

「燕陽這邊就交給皇上,相信皇上自有主張。」對雲靳而言,只是有太後在一旁虎視眈眈,燕陽這邊就不能不管,不過,能對付太後的也只有皇上,他還是不要卷入他們「母子」之間的爭斗。

蘇華安努力想漠視在眼前轉過來轉過去的蘇映寧,但她是他最寶貝的女兒,他可舍不得她如此為難自己,還是忍不住問道︰「為何不說話?」

蘇映寧很苦惱的嘆了口氣,在診療椅上坐下,「我在想如何開口更為恰當。」

蘇華安調笑道︰「你這丫頭不都是向來想說什麼就說什麼?」

「這次我可不敢了。」

「為何不敢?」

「爹跟娘都鬧上了,我如何敢再任性的隨意訴諸于口?」

略微一頓,蘇華安幽幽道來,「難道你不覺得你三哥哥年紀還小,不適合獨自待在繁華富貴的京城嗎?」

蘇映寧坐直身子,很認真的回答,「三哥哥本性正直良善,我倒不擔心他去了京城會迷花了眼,不過,一個人獨自在異鄉打拼,孤單寂寞難免想多結識友人,若是誤交奸惡詭詐的小人,遭人算計,很可能會毀了一輩子的前程。所以,既要成全三哥哥,又要替他清除身邊暗藏的小人,最好能有家人陪伴在旁。」

「澤兒有你相伴,肯定安分守己,可是,你一個姑娘如何能離開爹娘身邊?澤兒要準備武舉,也不可能無時無刻看顧著你,蘇家在京中沒有親人,若是了事,無人護衛著你。」

蘇映寧狀似同意的點點頭,隨即話鋒一轉,「不如,爹陪我們進京,如何?」

蘇華安怔住了。

「若是娘也能進京,那是最好,可是大哥明年要成親,娘有很多事要安排,實在無法抽身進京一趟,爹就不同了,爹可在回春堂坐堂,也可以在京城的慈惠堂坐堂……爹應該知道慈惠堂吧?那是朝廷為窮老百姓設置的醫館。」

半晌,蘇華安才回過神來,「你如何知道慈惠堂?」

「我一直在想,若是爹能跟著我們一起進京,僵局就可以解決了,可是,要爹陪我們進京,就要在京城找個地方給爹干活,後來我去找雲公子,雲公子表示可以安排爹進入慈惠堂,听說聞名北境的蕭太醫每次回京都會在慈惠堂坐堂。」爹肯定不喜歡這樣的安排比自雲靳之手,還是推到自己頭上更為穩妥。

「蕭太醫?」

「爹認識蕭太醫?」

「當然,他是一個真正的醫者,爹隨著蘇家商隊遠行時,跟他有過幾面之緣,也有過短暫的交談。」

蘇映寧頓覺松了口氣,「爹一直想在醫術上精進,這不正是個好機會嗎?」

「蕭太醫的醫術再好,也比不上容妃……」蘇華安一月兌口而出便後悔了,為何提起容妃呢?他一直懷疑當初在英霞峰救的女子就是容妃,畢竟少有女子的醫術如此高明,他不想追究她的身分正是因為如此。

「容妃?」

這會兒想避開不談也不妥,蘇華安索性大大方方道來,「容妃是先皇的妃子,太祖皇帝起兵之初,與前朝朝廷的勢力相差懸殊,幸有容妃運用縫合之術大大降低大梁士兵的傷亡人數,更因為有容妃的醫術,發生疫病很快就能控制下來。太祖皇帝曾經公開贊賞過,大梁取代前朝,容妃居功厥偉。」

「看來這個容妃是個了不起的大夫。」

「是啊,朝廷會建立慈惠堂也是因為容妃的關系。」

蘇映寧好奇又有些遲疑的問︰「容妃死了嗎?」

蘇華安看了她一眼,「先皇駕崩,留下遺詔,容妃殉葬。」

蘇映寧不敢置信的道︰「容妃有功于國,怎能容妃殉葬?」

「听說先皇很愛容妃。」

「因為愛她,就要她殉葬,這是什麼……奇怪的道理?」蘇映寧差點月兌口說出「狗屁不通」,在她看來,真的是狗屁不通的道理。

說不定先皇只是想保護容妃,因為太後……當時的皇後絕對容不下容妃。

蘇映寧還是不以為然,「先皇可以用其它方式保護容妃啊。」

「容妃在送往陵寢的路上逃了。」

蘇映寧怔愣的眨了眨眼楮「逃了?」

「對,逃了,至今還找不到容妃的下落。」

這不是戲劇才有的情節嗎?過了片刻,蘇映寧豎起大拇指,感到佩服至極,「太厲害了,竟然有本事在軍兵的監視下逃掉!」

「我想,這應該是容妃救人無數,有許多人暗中幫助她逃走。」

「沒錯,這就是好人有好報。」

「容妃可以說是大梁的傳奇。」

蘇映寧點頭認同,可這會兒她更關心的是——「爹,所以你同意了嗎?」

「你不擔心嗎?」

蘇映寧實在不解,「擔心什麼?」

「雲公子不會無緣無故請你遠赴京城作畫。」

「不怕,我不過是出生在燕陽一戶醫家的丫頭,有什麼值得他貪圖?」

蘇映寧琢磨了一遍又一遍,真的找不到任何值得人家挖空心思對付的地方,後來她想起了一件事,當初雲靳拿著草藥圖書尋找著書人,最後發現弄錯人了,總之,烏龍一場,此事會不會也是類似的情況?

雲靳有可能那兒出錯了才覺得需要她進京一趟,她不過是打蛇隨棍上,畢竟三哥哥唯有此次進京才能得到最實際的幫助,她不能看著三哥哥錯過這次的機會。

「京中的名門閨秀都不及我的女兒出色,怎麼會不值得人家貪圖?」

先是一怔,接著蘇映寧咯咯咯的了,「爹,雲公子若是貪圖我的美色,我還要偷笑呢!」

蘇華安隹裝惱怒的了她一眼「不要胡說。」

「難道爹看不出來那位雲公子是個美男子嗎?我相信就是西施再世,也入不了他的眼,我哪有本事教他多看一眼?」蘇映寧覺得自個兒在雲靳眼中應該就是個村姑。

上一世的她可是地地道道的大都市小孩,骨子里多多少少有點生在天龍國的驕傲,可穿來之後,她自認沒有所謂的家世,更別說雲靳還是個貴公子,能夠入得了他眼的姑娘,京中說不定連一個都找不到,他又如何會看上她?

「你可別小看自己。」

「我沒小看自己,雲公子確實是少見的美男子,沒有人的美色值得他貪圖。」

蘇華安當然知道雲靳貪圖的不是女兒的美色,而是……唉,事到如今,他若還是堅持不答應,反倒會教人生出疑心。

「好吧,爹陪你們進京,不過,總要做好安排再出發。」

「十日夠嗎」

蘇華安想了想,點頭同意了,「可以。」

「我去告訴三哥哥。」蘇映寧立刻跳起來跑出去。

蘇明澤一看到蘇映寧出了廂房,連忙丟下手里的樹技,沖上前急切的問道︰「成了嗎?」

他方才在外頭等得實在太焦躁不安,只好隨手撿了根小樹枝比劃比劃。

蘇映寧驕傲的抬起下巴,微微點頭,然後小小聲的說︰「你去告訴雲靳,最快十日後出發,還有,提醒他,是我請他安排爹進慈惠堂坐堂。」

「這是什麼意思?」

「你不用管,只要我的意思轉達給他,他就明白了。」

蘇明澤有些不安的道︰「你會不會覺得自個兒跟雲公子之間太過……旁若無人了?」

蘇映寧不解的眨著眼楮,「什麼旁若無人?」

「你們兩個踫在一起的時候,旁邊的人都會覺得自個兒很多余。」

「他那人很難纏,對付他要很專心,我當然沒心思注意旁邊的人。」

她嘴上是這麼說,可是心里警醒了一下,為何她沒有注意到呢?下次她可要當心一點,免得教人以為他們兩人有什麼,萬一因此教他生出誤會,還以為她貪圖他的美色,她可真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。

沒法子,認識的人都知道她「」,看到美男子就兩眼發直,雖是小時候的事,長大之後就懂得收斂,但是這樣的印象已經深入人心,她很難將自個兒由黃洗白。所以啊,別因為年紀小就任性,小孩子不懂事可以理解,但要付出代價。

蘇明澤困惑的搔了搔頭,覺得好像有道理,又好像不是這麼一回事。

蘇映寧拍了拍他的手臂,催促道︰「這個不重要,你趕緊去傳話就是了,還有,別忘了得跟文師傅說一聲,在進京之前,讓文師傅給你惡補一下。」

「好,我這就去傳話。」蘇明澤歡喜得飛身而去。

從一開始被人跟蹤,崔晨就察覺到了,可是為了證明不在乎,他由著對方跟著自己,然而一日過了又一日,實在很煩人,他實然想起蘇映寧,索性效法她,轉身直直走到當事人面前問︰「這位壯士為何跟著我不放?」

李薊有些意外,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,故作恭敬的行禮道︰「我見兄台與一位舊友生得極為相似。」

「三年前,我一直是個四處為家的孤兒,哪兒有活計,就在哪兒討生活,何時遇見過壯士,我一點印象也沒有,不知壯士是我何時的友人?」崔晨的神情很坦然,因為他沒有一句是假話,只是未道出「四處為家」是在主子的安排下有計劃為之。

「我的友人一直生活在京城,直到十五年前才離開。」李薊緊緊盯著崔晨,不放過他臉部表情的絲毫變化。

「十五年前……我記得我在嶺南,至于京城,四、五年前待過,這三年更是為我家主子經常入京城……我家主子是益州富商姜家大老爺。」

「我記得益州姜家是糧商。」難道他認錯人了?他的記性向來很好,可是當時匆匆一瞥,唯一記住的是對方的眼楮,正因如此,他對崔晨的身分沒有七足的把握。

其實這些日子跟著崔城,他未曾想過從崔晨這兒找到容妃的線索,畢竟他在回春堂打轉那麼久,什麼也沒發現,而這個從益州來的崔晨更是不曾出入回春堂,只是,他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人物,更別說,為了一套草藥圖書,他大驚小敝追來燕陽,總不能一無所獲的返回京城。

「是,我家主子如今還做棉花的生意,不過,我來燕陽卻是為了我家老夫人的壽禮,我家老夫人喜歡鳶尾公子的畫,我請八方書鋪的劉掌櫃向鳶尾公子求畫,今日劉掌櫃終于傳了好消息給我,鳶尾公子剛完成一幅畫,只是不確定這幅畫是否適合作為老夫人的壽禮,後日一早鳶尾公子會派人送過去,劉掌櫃要我過去瞧瞧。」

這幾日看著崔晨不時出入八方書鋪,李薊私下也向劉掌櫃打探過崔晨的目的,現下證明崔晨並未說謊。

「我可能認錯人了,真是失禮了。」李薊恭敬的行禮走人。

崔晨顯然不在意李薊是不是真的離開了,轉身自顧自的回了客棧。

進了房間,見到主子,崔晨趕緊上前行禮,「主子怎麼來了?」

「我近說李薊來了燕阻,若李薊認你,只怕你不是他的對手。」周婉容回道。

她就是容妃,雖然年近五十,但歲月在她臉上並未留下多少痕跡,看起來仍像個三十歲的小熬人。

「我們對上了,李薊確實認出我,不過當初他只是匆匆一瞥,又過了十幾年了,他不敢一口咬定是我。」

十六年前先皇突然病倒了,主子立即感覺到危險逼近,于是借著那年例行性的宮女退宮機會,放出不少暗藏的棋子,並由他安排她們離開京城,其中一位是容月宮的宮女,她雖然是二等宮女,但外人皆知她是主子的人,沒想到他送人去鏢局時,竟然教李薊瞧見了。

「李薊若不是最頂公的,不會得到那個女人重用,你別小看他,今日他不為難你,不代表他對你的疑心沒了,這兒的事你不方便再出面了。」

「我來這兒是為了給老夫人尋找壽禮,如今還未尋到就匆匆忙忙離開,反而會引起李薊懷疑。」

「蘇丫頭不是已經拒絕你的提議嗎?」周婉容的目光瞬間轉為溫柔。

「姑娘拒絕我的提議,但是她剛剛完成一幅畫,明日會送到八方書鋪,劉掌櫃請我後日過去看畫,他答應優先將那幅畫賣給我。」

「畫一到手你就回益州,關于蘇丫頭的事,我會另外安排。」

「是。對了,蘇大夫決定陪蘇三公子和姑娘進京。」

周婉容頓時陷入沉思。

餅了一會兒,崔晨輕輕喚了一聲,「主子。」

半晌,周婉容緩緩道來,「若是要找回失去的一切,京城終究要回去,只是,還沒有查到那個東西的下落,此時還不是進京的時候。」

「若是那個東西一直找不到呢?」或者,先皇欺騙主子……當然,這個可能性很小,先皇實在沒有必要這麼做。

先皇對主子的疼愛有目共睹,為了確保主子不會遭小人算計,事先寫好了遺旨,這是合情合理,況且這不是主子要求的,先皇沒必要向主子扯出這樣的謊言,最要緊的是,先皇竟然違背初衷讓主子懷孕。

只是,他們誰也沒想到先皇突然駕崩,來不及在臨終之前頒布遺詔,緊接著還出現另外一道遺旨,竟是要主子殉葬。可想而知,一定是那個女人搞的鬼,可是大臣全站在那個女人那一邊,主子就是有法子找出先皇事先寫好的那道遺旨,那個女人也能反咬一口宣稱這是主子弄出來的假遺旨。無路可退,主子只能自責太粗心,先皇提起此事時,並未追問,更不清楚內容,甚至連主子都不能保證那個女人拿出來的遺旨不是真正的遺旨。

「相信老天爺會還我公道。」周婉容堅定的道。

「要不要想法子阻止姑娘進京?」

「我不出現,蘇家絕不會透露她的身世,她不會有危險。」

頓了一下,崔晨提出自個兒的想法,「主子要不要直接找蘇家攤牌?」

「蘇家有可能不會承認。」

兩個孩子變成一個孩子,就表示有一個孩子死了,死的是蘇家的孩子,還是她的孩子,當然是蘇家說了算數。雖然孩子生下來的時候,她只來得及看上一眼,但還是注意到孩子右耳後有一顆痣,問題是,蘇家的孩子會不會也在同個地方有一顆痣?這也是她不敢直接找蘇家攤牌的原因,她想先確定再說。

「我覺得蘇家不是不講理的人家,若姑娘是主子的孩子,蘇家必會承認。」

「我並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,認力蘇家不講理,想霸佔我的孩子,只是蘇大夫很可能猜到我的身分,他不承認蘇丫頭是我的孩子,是在保護蘇丫頭。」

「敬國公世子會不會也察覺到姑娘的身分了?要不,為何邀請姑娘進京作畫?」

「我都不確定蘇丫頭的身分,其它的人又如何知道?我倒不擔心雲靳,他是皇上的人,而皇上和我有共同的敵人,就算他們對蘇丫頭的身分生出疑心,也不會傷害她,我只怕那個女人發現蘇丫頭的存在。」

「我會暗中派人保護姑娘。」

「你別再插手蘇丫頭的事,我相信未來三個月,李薊都會咬著你不放,除非那個女人召他回京。」

崔晨忍不住苦笑,「我已經見識到他的執拗。」

「他來了燕陽那麼久,一無所獲,如何甘心?」什麼樣的主子,養出什麼樣的奴才,過了這麼多年了,那個女人還是不肯放過她,可想而知,她的奴才如何願意輕易放過可疑之處。

「主子還是早早回去,別在燕陽待太久。」

「我過幾日就走。」離開之前,她想見女兒一面……雖然還未證實,但她相信蘇丫頭是她的孩子。

一路逃亡,躲過無數的追殺,經過多少折騰,孩子依然堅持待在她月復中,不過早了一個月出生,這絕不是個普通的孩子,一如蘇丫頭這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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