玩弄芳心 第1章(2)

永璇當然感覺到了她的心虛。「別怕,我說過我只是想認識你,絕對不會傷害你的。」生平第一次,他如此強烈地想要一個女人,而且強烈地令自己心驚。「告訴我,你叫什麼名字?」

「哼!」努力維持著最後的一絲尊嚴,傅紅瑛冷哼了聲,倔強地別過頭去不發一語。

眸中閃過一抹不悅的光芒,永璇立時捏緊了她的下巴強迫她面對自己,「告訴我!」

暗紅瑛一臉憤恨地瞪著他,緊咬著唇瓣就是不肯透露半句。

這個動作,立時緊緊地扣住永璇的目光。

他緊盯著她看來紅潤柔軟的櫻唇,「這可是你逼我的……」勾唇邪笑中,他已經俯頭攫取了她的唇。

心跳猶如擂鼓,傅紅瑛一雙盈盈秋水中寫滿了萬分驚駭,驚駭這個不知名的男于竟然如此大膽的侵犯她。「可惡!你……」

這一開口,正好令永璇靈活的舌侵人她溫潤的口中,咨意地翻攪著她的丁香小舌。

「放開……嗚……」她出聲想抵抗那越來越高昂的陌生渴望,但在他放肆的佔有之下,卻只能發出一聲聲申吟似的低吟,羞得她驚駭無助地又開始掙扎。

欲罷不能的永璇,伸手固定住她的臻首,又加深了他的吻,恣意地挑弄著她口中的粉女敕觸感。

「嗚……嗯……」目眩神迷、思緒紛亂的傅紅瑛漸漸放棄了抵抗,本能被動地承受著他的吻。

永璇察覺到她的心境轉折,在志得意滿之際,為免自己就地佔有她,在一陣放肆侵襲後,這才意猶未盡地離開了她已被他吻得紅腫的櫻唇。

「我再問你一次……」他緊抱著她,讓她柔軟豐盈的嬌軀緊貼著自己,「你的名字?」他盛滿了的黑瞳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她,像一只垂涎著可口獵物的野獸。

「傅……紅瑛……」嬌喘吁吁且無抵御能力的傅紅瑛一臉迷亂地回話。

「傅?」永璇滿意地勾唇一笑。「那傅鴻听是你的什麼人?」

這個名字立時令傅紅瑛清醒了過來,也意識到自己同這個男人做了什麼。羞憤的感覺填滿胸臆,令她半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
「他是你爹?」永璇試探性的問。

「不!」傅紅瑛立刻慌亂地否認,「他不是我爹!」

永璇忍不住朗聲一笑。她的反應無疑是此地無銀三百兩。

「紅紅,你真可愛……」

「不要這麼喊我!」傅紅瑛馬上嚴正地抗議。這個呢稱令她覺得……她是屬于他的!

永璇又是一陣開懷大笑。「紅紅、紅紅……我就是喜歡這麼喊你。」他盯著她,逗弄地說。

「你!」傅紅瑛為之氣結,卻也不想再跟他理論。「放開我!待會兒巡夜的守衛就會來了。」她掙扎地說,想要嚇跑他。

「來了又如何?」永璇反問。「你怕他們傷了你的情郎我?」他貼近她的臉問。

「你少胡言亂語!」傅紅瑛大聲反駁,「我是要提醒你,識相的就放了我趕緊離開,否則屆時只怕你插翅也難飛。」說著說著,不知怎地,她竟然對他的離開有一種難過的感覺。

「是嗎?」永璇不以為然地說。「我的身手如何,你應該最清楚不是嗎?」

暗紅瑛一听,立時有些沮喪。她當然清楚,否則也不會被這個登徒子吃得死死的。

「你到底怎樣才肯放了我?」她幾乎是哀求地說。「我已經告訴你我的名字,而且……也被你……佔盡了便宜——」

「佔盡便宜?」永璇挑眉打斷了她的囁喏,因為她嬌羞的模樣又挑起他的欲火,「一個吻怎麼會叫佔盡便宜……」他忍不住廝磨著她的耳鬢、唇邊,在感覺到她柔軟豐乳緊抵著自己,帶來一陣陣銷魂,一只大掌也情不自禁地撫上她的酥胸……

在這股愛恨交織的沖擊下,她沒多想便狠咬了他一口。

永璇悶哼中吃痛地略微松了手,同時嘗到口中一陣咸咸的血腥味。

「無恥之徒!」傅紅瑛抓緊時機,揚起手就想給他一掌。

但永璇的動作比她快,一把抑住她的手,再次將她制服在懷里。「該死!你竟敢咬我?!」他怒不可抑地大吼從沒有女人敢這麼對他!

「咬你又怎麼樣?我還想殺了你!」傅紅瑛毫不畏懼地吼了回去。「你最好先下手為強,否則你一定會後悔的!」反正日後她一定生不如死,倒不如讓他殺了來得痛快。

永璇愣了半晌,見她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,唇角立時揚起一抹贊賞的笑,怒氣也去了一大半。

「很有膽識嘛,紅紅。可是我這麼喜歡你,怎麼忍心下毒手?」

「你……你又滿口胡言亂語!」

「紅紅,我說得句句真心。」永難柔聲低語,還用指尖細細描繪著她的容貌。「而且,我感覺得到你也是喜歡我的。」

「胡說!我根本不喜歡你!我恨你!」

「說謊。」永璇立時柔聲道。「你騙不了我的,紅紅。」

他的溫柔和他的霸道同樣令傅紅瑛無法招架,再加上內心禮教和的沖突,她眼眶一紅,不禁落下淚來。

「你……放了我……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了我……」

永璇見她哭得梨花帶雨,更加心軟了。「紅紅,別哭了……」他溫柔地抹去她的淚,「我喜歡你,也想要你,但今天夠了,只要知道你心理也有我就足夠了。」

此時,遠遠地有些聲響傳過來,他們都知道是守衛來了。

永璇氣定神閑的盯著她又說︰「紅紅,你要記得,從今以後你的心、你的人都是我的,我一個人的……」語音方落,他便松了手,轉頭往牆邊奔去。

暗紅瑛看著他的背影,難抑心中濃烈的失落感。她往前踏了兩步,沖動得幾乎想出聲喊住他,要他別走……

突地,他停了腳步,傅紅瑛不禁臉紅心跳。難道他有讀心術?!

停下腳步,他立時轉過頭,緊盯著她說︰「紅紅,我叫永璇,記住這個名字。」接著他很快地隱在黑暗中,躍出牆頭。

永璇……傅紅瑛默念著他的名字,感覺到不用他說,自己至死也忘不了這個名字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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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璇在依依不會又躊躇滿志的情況下離開了總督府。

原本他只是想私下夜訪傅鴻听談論公事,順便證實自己的直覺,尋找那個讓他一眼就忘不了的女子。

可這下子,他心知肚明洽會是假,想尋她才是真的。在證實了自己一向準確無誤的判斷之余,他也意識到自己第一次因私而忘公。

此刻,傅紅瑛的容顏不時在腦際回旋,那股因她而起的欲火卻怎樣也按捺不下。

于是永璇再次更改計劃,一路來到了煙花柳巷中堪稱是最大問的水繪樓。

一踏進門,他二話不說便遞出了一張五百兩的銀票。

老鴇劉嬤嬤一見,樂得左一聲「大爺」,右一聲「大爺」的熱情至極。隨後,在一堆鶯鶯燕燕的簇擁之下,他來到了一間裝演俗麗的大廂房。

「大爺,這幾個姑娘您還滿意嗎?」劉嬤嬤卑躬屈膝地問。一旁的女子亦各個盡展魅惑之能事,就希望這個看來俊俏又富貴的公子哥能看上自己。

永璇喝了一杯上好的女兒紅,冷冷說道︰「我只要名字里有個‘紅’字的。」此時的他只對這樣的姑娘有興趣。

此話一出,心知無法雀屏中選的女子立時喪氣地走了出去,只留下了兩個女子,笑吟吟地坐在永璇兩旁,嬌滴滴地開了口。

「大爺,奴家叫憐紅。」

「大爺,小女子叫紅玉。」

永璇一見都是些庸脂俗粉,悶不作聲地只是又仰頭喝了一杯酒。

劉嬤嬤立時知道他的意思,也不多羅唆,眼珠子一轉,立時拉著那兩名女于往門外走。「好了,好了,你們統統下去……萍兒!」她轉頭喊起了婢女。「你去請虹影姑娘來,說有貴客臨門。」

婢女應了聲,立時領命而去。

永璇一听,立時對這個叫「紅影」的女子有了些許的興致。

不多時,一名艷美絕倫的女子在婢女的攙扶下,娉娉婷婷地進了廂房。

劉嬤嬤立時急切地拉著那名女子,眉開眼笑地對著永璇說道︰「大爺,虹影可是我們水繪樓數一數二的‘紅’牌。您看,她還可以嗎?」

永璇抬眸一瞧,果然長得還不賴。雖然那韻味和傅紅瑛差了十萬八千里,但眼前他也只能將就了。

「留下吧。」

劉嬤嬤一听,馬上笑嘻嘻地邊交代虹影好好招呼大爺,邊退了出去。

「大爺貴姓?您是北方人吧!」閱人無數的虹影一眼便瞧了出來,她殷勤地將永璇空了的酒杯重新斟滿。

「姑娘好眼力。在下姓金,祖籍遼寧,世代經營皮貨。這回,特來領教江南女子柔媚細致的風情。」永璇笑著回答後,又問︰「你叫虹影?很美的名字。」

「是的,金爺。謝謝您的謬贊。」

永璇笑了笑,勾起她的下巴輕撫著。「你長得也很美,不愧是數一數二的‘紅牌’。」他不落痕跡地諷刺。

「金爺……」虹影有些得意忘形,卻又故作嬌羞地直往他懷里鑽。

永璇攬著她,俊臉上露出不為人察覺的冷笑。此行他還有個目的,是以在泄欲之前,他必須先刻意和她調情。

「虹兒,以你的條件,想必很多人搶著替你贖身吧?」他故作溫情地說。

機會來了……虹影偎在他的懷里,不自覺的心族搖蕩。

「回金爺,是很多人追求虹兒,但沒一個可以讓虹兒托付終生的。」她離開他懷里,故作淒楚地說。

遁人風塵這麼多年,難得遇上這個俊美風流又出手大方的佳公子,她該好好把握機會,說不定,他一高興便替自己贖身也未可知呀。

「听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。」永璇故意露出欣喜的神情。

「金爺,您的意思是……」虹影媚眼一瞟,暗示他將話說明白。

永璇當然知道,卻吊她胃口的說︰「虹兒,以後你就會知道了。」

虹影心中欣喜異常,表面卻不動聲色。「金爺,那虹兒就引頸盼望了。」她故作嬌柔地又一句暗示。

「不過,話說回來,這江南府一些當官的,難道一點也不覬覦你的美色……我可不想招惹官府。」這回換他暗示地說。

虹影是個聰明人,她當然懂得。

「金爺,這點您大可放心。這江南府中最大的官便是兩江總督傅鴻听。說起這個人呀,也算是清廉愛民的好官,但壞就壞在他清廉也就算了,還老是三令五申地不準下屬多進風月場所,硬邦邦地不知交通、不識時務……」這時虹影似乎察覺到自己話太多了,立時話鋒一轉,輕柔地又說︰「所以金爺,您放一百二十個心,官府絕為難不了您的。」

聞言,永璇不禁朗聲一笑,因為他想打探傅鴻听為人的目的已經達成了。

向來貪官污吏必定與黑道青樓有所掛勾,那他想探傅鴻听的底,最簡單容易的方法當然是上風月場所來尋。

此刻,從虹影口無遮攔的嘴里,他有了初步的認知,而且他認為十分可信。因為這說明了傅鴻听為何無法抑止「叫魂」妖風。虹影說得很好,傅鴻听這個人太不知變通、不識時務,自然也就不了解「水至清則無魚,人至察則無徒」的道理。

虹影不知永璇在想什麼,只是見他高興淚己也歡喜。

「金爺,夜深了……」她緩緩站了起來,大方地邊月兌衣服邊笑說︰「方才虹兒听說您指名要有‘紅’字的姑娘,立時聯想到這位姑娘必是大爺您的心上人。」

她身上的衣物本就不多,三言兩語之後,身上已一絲不掛。

「且讓虹兒當這位姑娘的替身,好好伺候您吧!」依眼前的情勢看來,她相信自己必定能贏過這個「紅」字輩的女人。

心情大好的永璇,一听她提起傅紅瑛,立時欲火焚身。微勾唇角,他二話不說起身橫抱起她,很快地上了牙床。

虹影媚笑中,溫柔而快速地邊月兌永璇的衣服……

雖已發泄,他卻還是無法盡興,依然異常的渴望傅紅瑛,他的紅紅……

而被搞得死去活來的虹影此時已心知肚明。她大概永遠也當不了他口中那個名叫「紅紅」的替身。

但她不知道的是,就算她等到天荒地老,這個「金爺」也不會來替她贖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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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老爺,外邊有位自稱京城來的金公子求見。」

暗鴻听偷得空閑正在花廳中品茗,卻見林總管來報。

「金公子……」他想了半晌,卻想不透這是何許人也。

林總管見狀,機靈地問道︰「老爺,要不要小的打發他走?」

暗鴻听立時答道︰「不用了,來者是客,快請。」他一向非眼高手低之人,除非公務繁忙,否則縱使來訪的是尋常百姓,他也絕無閉門不見的道理。

未幾,林總管領著一位看來貴氣的年輕公于進了花廳。

暗鴻听第一眼覺得十分熟悉,卻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。

「傅大人,好久不見,別來無恙否?」永璇不計身份,笑意盎然地問候。

暗鴻听聞言,再仔細瞧了瞧,立時訝然地發現這位公子竟然是豫親王!

幾年前自己曾在京城里和他有數面之緣,當時他還只是貝勒,但兩年前老王爺逝世後,他便世襲了爵位。

這可是皇上面前的紅人啊!

思及此,傅鴻听立時倉惶起身想行個大札,「下官………」

這豫親王不是別人,正是永璇。

他一見傅鴻听已想起自己是誰,立時制止,「傅大人,請別聲張。」他邊說邊觀了奴僕一眼,示意傅鴻听對他的身份加以保密。

暗鴻听馬上會意過來,想起他自稱金公子,于是開口道︰「金公子,老夫有失遠迎,失禮、失禮。」

「哪里,您老客氣了。」永璇有禮地回道。他感到很滿意,原本就想隱瞞身份的他以為自己很有可能會吃上閉門羹,沒想到傅鴻听一點官僚架子都沒有。這進一步證實了他所得到的一些有關傅鴻听的傳聞。

此時,傅鴻听交代下人擺一桌宴席,準備招待他。

永璇也不客套,因為一場宴席正是他證實傅鴻听是否也像虹影所說的那般,是個清廉的官的好機會。

一會兒,一桌子的萊肴擺滿了餐桌。

「金公子,很抱歉,家常小萊沒什麼好招待的,還望見諒。」傅鴻听誠惶誠恐地說道。自己一向隨便吃慣了,王爺突然駕臨,匆促之間,他只能平常以待。而令他惶恐不安的是,王爺突然造訪的意圖是福是禍,難以預料啊!

永璇一看,沒有山珍海味,更沒有美女如雲的伺候,不禁滿意地笑說︰「傅大人,您又客氣了,偶爾換換口味也是好事,況且這些萊肴看來色香味俱全,讓人不禁食指大動。」

就這樣,兩人東拉西扯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,直到宴席結束。這讓輕松愉快的永璇得到了正面的答案,也更加肯定了傅鴻听的為人。

「傅大人,有些事在下想單獨和您談談,不知可否?」至此,對傅鴻听相當放心的永璇提出了闢室密談的要求。

暗鴻听一听,立時恭敬的領著永璇往自己的書房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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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鴻听做夢也料想不到,「叫魂」一事竟然驚動了當今聖上!還派了豫親王南下秘密調查此事。

「王爺,這……」他驚駭萬分,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。

「傅大人,稍安勿躁。」永璇出言安撫,但俊臉上的神情亦透露出一絲憂心。

當初皇上一接獲「叫魂」案又起的密報,不僅龍顏大怒,還緊急下了密昭要他南下暗中調查這割人發辮的妖術,當時,他第一個感覺是皇上反應過度了。

但一路到達江南,在不時傾听著這些下層人們茶余飯後所透露出來的消息後,他發現這樣的妖術的確造成了百姓不少的恐慌,也引發了百姓對朝廷的不滿,這才明白皇上為何發火,又為何如此慎重其事。

暗鴻听很快便冷靜下來,「王爺,那您今天來有何指示。」

永璇一笑,隨即正色說道︰「傅大人,此事非同小可。辦得成,大功一件;但若是辦不成,你我都吃罪不起。所以,本王只望你能盡量配合,適時給予支援一

「下官遵旨!下官一定盡心盡力配合王爺,完成皇上的指示。

永璇滿意地點了點頭,「還有一事……」

「有什麼事,請王爺盡避吩咐。」

永璇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異光。「傅大人,此行本王既是密訪暗探,那自然是不便暴露身份,是以這驛館住不得,可長住在客棧中又不甚方便,眼下權宜之計,只有借住總督府一段時日。不知傅大人以為如何?」他微睨了一眼傅鴻听。

暗鴻听當然知道這句詢問只是客氣話,豫親王說一就是一,哪有他置喙的余地。

「王爺,您太客氣了。下官立刻教人收拾客房,恭迎王爺大駕。」

永璇十分高興,因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。

「很好,那本王就以仍大人在京城好友的後人自居,人前稱你一聲世伯,你看可好?」

「好,當然好!就是委屈王爺了。」

「不委屈、不委屈。」永璇還是十分客氣,這一部分原因,自然是因為傅鴻听是他心儀女子的父親所致。「那傅大人,咱們就這麼說定了。」

暗鴻听立時連聲應允。

見目的已達成,永璇站了起來,傅鴻听也趕緊跟著站了起來。

「好了,傅大人,本王還有事先行告辭。待今晚搬進總督府之後,再和大人詳談叫魂一案。」

「下官遵命。」

送走了于進,傅鴻听不禁暗暗叫苦。

他一向不懂得逢迎拍馬,更不諳交際應酬,今天能坐到這兩江總督的位子,全靠祖蔭庇佑。這回,府中不僅住進這麼一個嬌客,又奉旨全力調查這教人棘手無比的叫魂案,萬一搞不好,輕則丟官,重可是要滿門抄斬的呀!

其實傅鴻听哪里知道,招惹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是別人,正是自己的掌上明珠——傅紅瑛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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