玩弄芳心 第2章(2)

永璇一見她桀傲不馴,免不了又要小小懲罰她一下。「咦?傅姑娘怎麼好生眼熟?咱們是不是見過?」

暗紅瑛臉色頓時青白交加,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。可心念一轉,她強忍了下來。「金公子,初次見面,想必公子是認錯人了。」她皮笑肉不笑地敷衍。

「是嗎?」永璇走近她兩步,上下打量著,「可是我怎麼越看越眼熟,似乎——」

暗紅瑛立時打斷了他的話。「金公子,您真的認錯人了……」語氣一轉,她幾乎是哀求地說︰「對不起,金公子,剛才若有得罪,還望您高抬貴手,饒了小女子。」

「姑娘言重了。」永璇當然懂得她的暗示,不禁暗自發笑。「那咱們就不計前嫌,重新來過如何?」

這時,傅鴻听也來打回場。「這樣最好了。瑛兒,還不快謝過金公子。」

「謝謝金公子。」傅紅瑛垂著頭,沮喪地說。

「好、好。」傅鴻听釋懷地笑了笑,轉頭對著永璇恭敬地說︰「世佷,有沒有興趣與老夫到書房茶敘一番?」

永璇笑著點了點頭,「恭敬不如從命,世伯請。」

暗鴻听立時轉頭離去,而永璇閑散地也跟了過去,只是在越過一臉不甘心的傅紅瑛時,輕聲說了句——

「紅紅,想不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。」隨即他十分得意地笑著離去。

暗紅瑛瞠著眸子,瞪視著永璇的背影,忍不住憂心忡忡。他到底是何方神聖?不僅捉著自己的把柄窮追猛打,還將她爹唬得一愣一楞的!

看來,傅家前途堪慮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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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進書房,傅鴻听便歉然說道︰「王爺,對不起,硬把您請到這里來。」

「哪里。」永璇坐在一張太師椅上,不在意地說。「本王說過,今晚要和您老詳談一下叫魂一案的,不是嗎?」

暗鴻听這才寬下心來。「王爺,卑職斗膽請問,眼前這叫魂一案,王爺了解多少,又有何見解?」

永璇抿緊了唇,嚴肅了起來。「傅大人,就本王所知,最近許多案件皆因有心人利用百姓的無知造成恐慌,再加以興鳳作浪所引起的。這有心人可不是一人兩人,而是個組織。」

「組織?!」傅鴻听听的是心跳加劇、手心冒汗,因為他竟然一無所悉。

「沒錯,至于是什麼組織,本王還在調查中。不過,本王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有進一步的消息。」

「王爺英明!」傅鴻听立時發出衷心的贊嘆,難怪這豫親王小小年紀便得皇上賞識和重用。

「傅大人,最近可有新增叫魂案的案例?」永璇問道。

「回王爺,先前下官得到衙門里來報,說城西一處乞丐。流浪乞僧聚集的破廟里,有人藏有割下來的發辮。而下官一接獲消息,為免掛萬漏一,便下令全捉進大牢。」

「有這種事?」永璇說道。「那後來呢?」

「回王爺,經過審訊之後,下官卻發現這只是一樁烏龍案件。」

永璇挑眉似笑非笑地問︰「怎麼說?」

「回……」傅鴻听才開口,卻被有些不耐煩的永璇打斷了。

「傅大人,非常時期,你別左一句‘回王爺’,右一句‘回王爺’,有話就請直說。」他又想起水繪樓里的虹影對傅鴻听的一番評語。

暗鴻听馬上惶恐地連聲應諾。「原來這藏有發辮之乞丐早些天曾撿獲一張不知是何用途的符咒,又听信同伴的捉弄之詞,便以為那是張有叫魂之符咒;而那名乞丐因餓怕了,才挺而走險地割人發辮想要取人財物,是以犯下罪行。」

「那你如何判罰?」

「下官已先行判罰每人重杖二十,但不知王爺有何意見,是以還未結案。不過也因為這樣,出現了個棘手的問題,而這也是下官急著請示王爺的原因。」

這引起了永璇的注意。「究竟是何事令你如此緊張?」

「回王爺……」

永璇立時又好氣又好笑地翻了翻白眼。

不過低著頭的傅鴻听並未察覺,更不知道自己又開始一板一眼,只是自顧自地說︰「一干人犯里有個和尚一直帶頭叫囂,是以下官便將他提來訊問,但他一開口便指名要找住在下官府上的‘金公子’。」說到這里,他抬眸望了永璇一眼。「這就是下官緊張的原因。」

永璇一听,立時急躁地站了起來。「傅大人,那和尚法號為何?」

「回王爺,那和尚自稱‘福通和尚’。」

永璇錯愕地瞪了傅鴻听一眼,氣急敗壞地說︰「傅大人,你壞了本王大事了!」

暗鴻听雖然不清楚自己錯在哪里,但還是略地一聲跪倒在地不住地磕頭求饒,「王爺開恩!王爺開恩!」

「起來,起來!不知者無罪,你也是盡忠職守,怪不得你。」永璇揚了揚手,無奈極了。

「王爺,那福通和尚要如何處置?」

「快帶路!」永璇直往門口走。「待本王證實那‘福通和尚’的身份再說。」為了謹慎起見,他只能先走一趟府行大牢。

沒多久,在傅鴻听借口有證人要指證犯人之下,這才退了左右,讓永璇暗地里瞧了瞧那獨自關在牢房里的福通和尚。

永璇一見,心底立刻暗叫了聲苦。

那關在大牢里,一臉委屈的不是別人,正是他豫親王府的侍衛長——福祥。

永璇立時轉頭就走,一出了大牢,望了望四周無人,便低聲吩咐傅鴻听明天就放了那群乞丐、乞僧。

後來,傅鴻听才知道這福通和尚竟然是永璇派去臥底的。

在暗暗贊嘆永璇的手段之余,他也為了自己陰錯陽差所犯下的錯誤而冒了一身冷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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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紅瑛泡在水霧氤氳的澡盆里,嗅吸著玫瑰香露在熱水蒸騰後散發出來的迷人香味,不禁松散舒適地直嘆氣。

暮地,背後傳來了開門聲響,她想也沒想便說︰「翠花,來替我擦擦背。」

來人沒應答,她也沒在意,徑自曲起雙膝微微往前情,露出一大片白皙美背;就等著翠花擦背。

不多時,在毛巾輕柔的擦拭背部之下,傅紅瑛閉上眼楮趴伏在膝蓋上,舒服地直嘆氣。

「夠了,翠花。」她覺得有些昏昏欲睡,喚了聲後便起身離開了浴盆。「你去休息吧,我想睡了……」她邊說邊轉身,冷不防地發現身後之人竟然不是翠花而是永璇。「啊!」

她尖叫聲方起,小嘴立時被永璇緊緊捂住。

「唔、唔……」傅紅瑛大睜著黑白分明的眼,不住地在他懷里掙扎。

這一掙扎,更令早已欲火中燒的永璇興奮難耐。

他悄悄模上她的閨房,原本只是想一解相思之苦,但沒想到竟會撞見美人人浴。而更令他雀躍的是,她還將自己當作婢女使喚他替她擦背。

想到有機會一親芳澤,他當然是義不容辭了。可這也苦了自己,因為看著、擦著,饑渴欲潮便直沖而來,就在忍不住之際,她發現了是他。

「紅紅,別出聲。叫了人來對你沒好處的。」他出聲提醒她,還警戒地望了望門外,控制著她的手也略微松了松。

暗紅瑛立時乘機掙月兌出他的懷抱,迅速抓起桌上翠花準備好的衣衫胡亂地裹住自己赤果的上身。只是裹住了上身就顧不了,但又羞又怒的她已顧不得這麼許多,幸而還有個圓桌擋在兩人之間,令她不至于春光俱泄。

「你……你無恥、你可惡……你……」她氣得大罵之余,一覷見桌上的茶杯,便失去理智地一個個地拿起直朝永璇丟去。

永璇覺得有趣極了。

她就像一朵初綻的玫瑰,溫潤著新鮮的露水,只是想擷取這朵誘人鮮花,有些棘手。

他左躲右閃中,還不忘調侃她幾句,「紅紅,是你自己要我替你擦背的,你忘了?」

「我叫的不是你,我以為你是翠花!」傅紅瑛忙著辯駁,不禁停了朝他砸杯子的動作,但話一說完,她也發現桌上的杯子全教自己丟光了。一股急怒又起,她捧起青瓷茶壺又朝他丟了過去。

永璇一笑,立時接住那飛過來的茶壺,就怕這一巨響引人注意。「紅紅,一組茶具都讓你砸了,這下子氣該消了吧?」她衣衫不整的模樣實在是太誘人了,他感到自己想踫觸她的渴望已到了極限。

「你想讓我消氣,那就馬上出去!」傅紅瑛分神地指向了門口。

永璇見機不可失,迅疾不及掩耳地沖向前去一伸手,立時將她拉回自己的懷里,熱切的唇也緊壓住她……

「金公子…」

「叫我永璇!」他煩躁地打斷她。

「永……永璇,求求你、求求你……不可以……」她不斷搖著頭,抽抽喳喳地再次懇求。

他一嘆,只得緊緊地抱著佳人,極力平靜自己饑渴的。

「紅紅,我本可以不顧一切佔有你,可是基于對你的情、對你的憐借,此刻我願意放手。不過下次,我定要讓你完全屬于我。」

暗紅瑛感到如釋重負,同時也真正感受到他的情意。她主動地緊抱了他一下,柔聲說道︰「你快走吧。翠花隨時都會進來的。」她催促著他離去。

永璇又是一嘆。這下子欲求不滿的他該如何?他根本不要別的女人!

這一想,他才知道懷中這個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。一陣悸動之下,他忍不住又廝磨著她的唇一會兒後,才不情不願地下了床離開。

丙然,永璇前腳才走不久,翠花便來了。

「小……小姐,這是怎麼回事?!」一踏入內間,她看到滿地的茶杯碎片,立時驚訝得大張著嘴。

「我……我在練功。」傅紅瑛臉紅心虛地說。

「練功?這練的什麼功啊!」翠花在一片狼藉的地上和傅紅瑛的身上來回巡視著。「你洗澡洗得好好,怎麼又練起功來了?還衣衫不整地練?」

「你管我!」傅紅瑛沒好氣地說完後,才發覺這「床榻之功」已令自己香汗涔涔,再加上她也想洗去他在她身上留下的味道,于是披在肩上的衣衫一卸下,她又躺回了澡盆。

翠花驚訝迭起。「小姐,你不是洗好了嗎?怎麼又要洗了?」

暗紅瑛轉而惱羞成怒。「我練功流了不少汗,想再洗一次不行嗎?」

「哦」的一聲,翠花自以為了解。

「翠花,你還站在那里做什麼?水已經涼了,再去幫我拿些熱水來。」傅紅瑛又想支開翠花,免得她在旁又看出自己的異樣。

翠花聞言,連忙往外跑,就怕自己又被罵了。

暗紅瑛見她一走,心情立時放輕松。

只是這一輕松,永璇的影子伴隨著方才兩人在床榻之上的激情,立時引起她一身輕顫。

在又羞又怯、又嗔又喜之際,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心已深陷在那個輕狂的冤家身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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